“那支血靈芝明明是你歷盡艱辛得來的,怎麼能說是你偷的?太過分了!”
一直沉默著的落子安終於出聲了:“你們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話想和紀小姐說。”
“可是……你一個人……”眾人皆擔心他的安危。
“就算你們都在這裡,他們想對我怎麼樣還不是易如反掌?”
眾人被懟的啞口無言,只好退到一旁,背對著他們。
落子安不自在地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妙手空空的?我自認為我並沒有露出馬腳。”
紀千暖輕笑出聲,是,這要是一般人來看,他確實做的無懈可擊,根本看不出破綻。但是她不是一般人,她有瞬息之眼,能夠捕捉到十分細微的異常。
落子安真的做的十分隱蔽了,但是仍然逃不過她的法眼。
“我眼神好,所以就發現了。”紀千暖胡謅道:“就你那點小伎倆,你以為你能瞞得過我?”
落子安心裡一陣挫敗感,修為不如紀千暖就算了,他引以為豪的偷天換日術也被識破了。
他自幼生長在富貴鄉,錦衣玉食,整天除了修煉就無所事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一天他厭倦了這種無聊的生活。
他獨自一人溜出了宮,窮困潦倒之際,跟著一個老神棍學會了樑上之術,並且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喜歡看那些有錢人發現自己被盜之後哭天搶地的滑稽模樣。
“既然你都知道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落子安梗著脖子,等著他們出手。
紀千暖:“我暫時沒想殺你,我想和你做筆交易。你寫信給雲瑤,就說你在暗黑森林裡遇到我了,我被人給打成重傷了,危在旦夕。”
“等把雲瑤引過來之後,你和他們就可以走了,你是妙手空空這事,我會替你保密。”
落子安沒有辦法,只好按照紀千暖說的做。
“我不一定能把她引過來,其實她和我接觸的很少,不一定會相信我的話。”
“你先發吧,她一定會來的。”
雲瑤恨她入骨,知道自己要死了,肯定迫不及待要來看看,順便安慰安慰嚴尊。
十幾年的愛戀怎麼可能說忘就忘?她相信雲瑤是受了鍾無歌的控制所以才把雲丹找來殺人。
她這樣說還有一個原因,鍾無歌變態般的纏著自己,要是知道自己就要死了,肯定會著急。
嚴尊白了她一眼,小聲嘀咕道:“你為達目的連自己都咒,還真是狠!你都不怕萬一應驗了?你沒聽說過好的不靈,壞的靈嗎?”
“不咒我自己,我也捨不得咒你啊!”紀千暖眨巴著眼睛問道:“要是應驗在你身上,我會恨死我自己的,你說我能怎麼辦呢?”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情話,嚴尊猝不及防,輕咳兩聲來掩飾尷尬:“還有旁人在呢!這些話你私下裡和我說就好了。”
落子安尷尬地站在他們中間,自覺地後退兩步,指著旁邊說道:“我去那邊等著雲瑤回信。”
待他也走後,嚴尊的臉色嚴肅起來:“暖暖,你真的要放他離開?你沒發現他還想殺你嗎?”
“我又不瞎,當然發現了。一會等雲瑤回信後,我就給他一個機會。誒,這落家的皇子公主被我殺的七七八八,我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非要來惹我?”
“難不成我這張臉寫著‘我好欺負’這四個字?”
看著紀千暖展露出來和她性格不符的軟萌表情,嚴尊回想起第一次看到她時的情景,確實覺得很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