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晶焰虎當坐騎,載著紀千暖和嚴尊往暗黑森林的方向前進。
小糰子昨天睡的太晚了,還沒走出多遠,他就困得不行了。
他幻化成一條手指粗細的小蛇,蜷縮成一團,躲在冰晶焰虎脖子處細密的絨毛裡,睡得香甜。
紀千暖的玉筒忽然白光一閃,收到了一條夏青青傳來的訊息。
她催動靈力點開,玉筒裡的訊息頓時呈現在他們眼前。
‘卿卿暖暖,聽聞卿和尊上今日已離開燕都。不知卿是否還記得那日在香樟樹下對妾許下的諾言?妾自那日離別後,日日淚流千行,滴滴飽含相思,妾盼卿之心日月可鑑!’
‘妾已思卿至狂,盼與卿春風一度解憂愁!’
看完之後,紀千暖乾嘔一聲,差點吐出來……
嚴尊輕撫她的後背,他的臉色也不好看。
只要夏青青和紀千暖在一起,總想佔紀千暖的便宜。
前幾天好不容易把她送走了,沒想到寫封信還能肉麻成這樣,真是受不了!
這個夏青青到底要幹什麼?什麼香樟樹下的諾言,還想和暖暖春風一度!真是過分!
“你向夏青青許了什麼事?”
看信裡的語氣,這事對夏青青還相當重要。
念及那些關於夏青青的傳言,嚴尊的臉色更難看了,她不會對紀千暖有什麼想法吧?
紀千暖抬手撫胸,順順氣,然後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就是答應她去鳳閣走一遭!誰曾想她能寫出這麼噁心的話來?”
嚴尊聽了她的回答,下意識地長噓一口氣。
這時玉筒又亮了,又收到了一條夏青青傳來的訊息。
‘卿若不至,妾定每晚輾轉難眠。為解相思,妾以後每日傳信一封與卿閱,了慰吾心!’
紀千暖滿頭黑線,天天收到這樣一封信,那她豈不是不用吃飯了?
夏青青這麼著急,難不成是鳳閣裡將要出什麼變故?
罷了,去暗黑森林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就繞道先去鳳閣吧!
紀千暖眨巴著眼睛看著嚴尊,嘴角微揚。嚴尊睨了她一眼:“你想去就去,幹嘛這樣看著我?難不成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呵呵,知我者尊上也。”紀千暖親暱地挽上他的手臂,俏皮地說道。
冰晶焰虎走的很穩,坐在她的背上如履平地。它閉關修煉了這麼久,修為已經在五階巔峰狀態,只比小糰子弱了那麼一點點。
嚴尊寵溺地攬著紀千暖的肩頭,給她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讓她半靠在自己身上。
“鳳閣的閣主名叫韶白,是個心機深沉的婦人,年約三十有九。這次夏青青著急找你過去,一定是她的主意。”
“我接觸過她幾次,是個標準的笑面虎,不過這次是她求你救她,應該不會對你不利。”
“嗯。”
紀千暖柔柔地應了,閉眼趴在嚴尊的肩頭小憩起來。
她早就答應過夏青青要去鳳閣一趟的,夏青青數次救她於危難,於情於理,她都該去走一遭。
只是夏青青這個人,她始終看不透。
別看夏青青平素恣意輕狂,一天到晚沒個正形,但是紀千暖總覺得她在掩飾著什麼。
無人時,夏青青經常會獨坐發呆。
有一次紀千暖來找她,遠遠地就見她盯著庭院中的海棠花默默流淚。微微上挑的鳳眸中,萬般風情不再,只有無盡的哀傷。
梨花帶雨的那般模樣柔弱的讓人心疼,這樣的夏青青著實讓紀千暖吃了一驚。
冰晶焰虎行走的速度很快,不多時就已經出了燕都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