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兒離開了鬼谷觀,來到了鬼谷洞。自從遇上陳忠達後,他就知道,這鬼谷洞中埋葬他的親孃,上次他與師兄、師姐一起上鬼谷山,恆兒就想到去鬼谷洞祭拜一下親孃,但一想,他還沒到公開身份的時候,因此就將這事放下了,這次他一人下山,就想到了祭拜親孃一事。
他來到墳上,將墳上的土加厚了些,向墳前磕了磕頭拜道:“娘,你親生兒子來看你了,這麼長時間,我見到陳叔後才知道了真相,難怪我與這裡一直有緣。”
他祭拜後,又上了下山的路。
他很快下了鬼谷山,想起師姐給他那一個神神秘秘包裹,他很好奇,想一看究竟。於是他就從乾坤袋裡拿了出來,剛一開啟,裡面閃出一道金黃色的光芒,一件黃蝟甲顯現在他的面前。
“啊,黃蝟甲!”王恆兒當然認識這靈寶,並早就聽說過,如穿上它就會刀槍不入。
“師姐從那弄來的這種寶貝?”王恆兒想,“對了,這東西聽說雲夢山有一件,難道是杜繼忠……”他沒有繼續想下想。
“師姐啊,師姐,這是人家給你的東西,你怎麼能給我呢?”
但他又仔細的想了想,師姐確實是為了他好,為了他的安全,才會這麼做的。
“既師姐有這份心,那我也不能辜負了他。”他就順手將它穿到了身上。
一路上,他想著遠在秦國的親人,他們以何種方式在那裡生存?和他們見面時,可能會出現的各種各樣的情景。
他又來到興王村,走進自己的家,一切如舊。他看了看家裡,心情無比沉重。他忍著思親的痛苦,離開了興王村,一路狂奔,來到秦趙邊境。
秦趙二國的邊境,各國都有高高的前線崗哨,哨兵能居高臨下地巡視到周圍的一切。
王恆兒就離趙國軍隊的崗哨不遠處的草叢中潛伏下來,在那裡,他能清楚地看到趙國的軍隊,駐紮在裡,與秦軍對峙著。而在秦趙二國對峙的中間則是一個很寬闊的緩衝帶,這緩衝帶,幾乎沒長什麼草,如有人想偷越二國邊界,在這緩衝帶,沒有可藏身之處,二國的哨兵很容易發現。很明顯,二國之所以選擇此處為緩衝地段,就是為的是不讓人偷渡。一旦有人到了緩衝地帶,都遭到二國兵士弓箭手的射殺。偷渡人如想在其它地方偷渡,不是懸崖絕壁,就是隔湖隔江,或者要透過茫茫的無人區域的異界。
王恆兒想在這裡偷渡,如白天偷渡,肯定會被發現,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只有在晚上,就憑他現在的輕功,快速透過中間的緩衝帶,或許能偷渡過去。
他當然想到利用金童和太宇劍飛行過去,但是那次飛行,是鑑於金丹給金童吞服後,才有了那樣的飛行,現在金丹沒了,將金童放在太宇劍上,是否能與上次一樣飛行,這肯定不行。再說白天能被哨兵看見,他也不想冒這個險。
於是,他靜下心來,等待著天黑。這等待的時間,他正好用來修煉自己的內陰功。
他隱蔽在草叢中,面對西斜的太陽,雙腿盤膝,默默坐著,修煉著自己的內陰功。
突然,草叢中一陣動盪,飛出了一群野雞。沒想到,這陣野雞的飛出,引來了一簇箭射來,不巧有一支箭正好射入了王恆兒的上身,幸虧他穿著師姐給的黃蝟甲,這支箭射過了他的外衣後,就被黃蝟甲攔住了,使他絲毫沒受到任何的箭傷。王恆兒順手就將那箭拽下,扔了。隨後,就繼續默默地坐著,修煉著他的內陰功,他不敢有任何動靜,這主要是怕被放哨的兵士發現,又引來一簇射箭。
野雞飛走,箭已射過,草叢中一切都恢復了以前的平靜。晚霞斜照著大地,微風吹佛著草叢,王恆兒除了能聽到微風的輕輕吹佛聲和一些小蟲低聲唱著歌外,他聽不到其它的聲音。隨著他自己的深度的入靜,他幾乎整個人都融入到了這片大自然中,此時他才感到自己完全入定。
然而,就在他完全入定後,正當他如醉如痴地修煉之時,他彷彿感到他的背上有什麼東西在異動,他一想可能是風吹的原故吧。他沒多在意,還是一心入定,修煉著他的內陰功。可是那背上異動卻越來越明顯,並直接影響到了他入定的修煉。因此他反手摸了摸背後,明顯地感覺到這異動不是由於風吹造成的,而是他的乾坤袋中產生了異動。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乾坤貸中鑽入了草叢中的一些小動物?”
他用手急忙解下乾坤袋,並開啟一看,那金童是在不停地擅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