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邢行芬、修文、呂宏生都來了。
恆子將馬連扶起,問道:“趙玉怎麼死的?”
馬連道:“那天趙玉早早出觀去練功,我們也習以為常。後雷電風起,風雨交加,見趙玉沒歸,就去觀外尋她回來,不料走到她常練功的大石附近,沒見趙玉本人,就見石頭有被雷電擊燒跡象,我就知不好,四處尋查,只見有一個倒臥在大石腳下,我急忙將人扒開一看,但她被雷電燒的面目全非,但從她沒燒完的服飾來看,才確定是趙玉。我就將她帶回觀內。”
“她葬在那兒?”恆子急道。
馬連哭答道:“就在觀後。”
恆子道:“帶我去看看。”
由呂綜、馬連在前帶路,邢行芬帶著一些祭品,領著修文、呂宏生也跟其後。
趙玉被葬在離已死去鬼谷觀師兄弟不遠的地方,一座新墳剛剛立起,墳頭上放著一些已凋落的鬼谷山上的野花,想必已有些時間了。
恆子想到他駕著雲時,是發過大風雷雨,沒想到這雷電卻送走了他的另一個親人。
恆子看著新墳,上有一用新木製成的墓牌,但上面還沒落款寫字,恆子知道,這是呂綜他們有意留下的。
趙玉已葬多日,就是扒墳墓再看,也物是人非。
這時邢行芬將一些祭品擺放好,馬連也將趙玉的一些遺物獻上,準備與那些祭品火化。
恆子觸物生情,想到趙玉那活潑可愛的臉蛋,不由地留下了眼淚。
他的一生中,最重要的有邢行芬、王芳花、蘭兒、趙玉和商天嬌五個女人與他相伴,如今邢行芬已嫁呂綜,王芳花意外傷死,商天嬌死於白帝之手,如今蘭兒已投太宇門,不知何能再見,而趙玉卻死於雷擊,真是不可思議,現在也只落得孤身一人,這是否是天意?
死者最大,恆子跪了下來,向趙玉墓拜下,其他人也隨之跪下。恆子道:“趙玉你一身執著跟定我,我沒帶好你,沒想到你卻死於意外,真是對不起你!如有來世,我們再相聚。”
恆子說罷,起立,揮出手指,隔空寫字,頓時那木墓牌閃出火光,隨即那木墓牌上顯現出“愛妻趙玉之墓”六個大字落款為“公孫恆子”。
邢行芬和馬連燒燬祭品和趙玉的遺物。
恆子他們祭畢,悲痛欲絕,就道:“趙玉常練功的那大石頭帶我去看看。”
馬連道:“是。”
由馬連帶路來到了塊大石頭處,馬連道:“主人,趙玉常不與綜兄弟一起在觀內練功,喜歡出觀練功,就坐在為大石頭上。因我怕她有什麼意外,常跟隨她,遠遠看她練功。恰好那天,我在觀內餵馬,沒跟蹤她來此,沒想到確……,我真該死!”
恆子道:“老馬,你也不要過度自責,趙玉被雷電擊死,這也是她命中註定。”。
恆子說罷,就環繞大石頭一週,瞧了瞧,那大石頭確有燒焦的痕跡。
恆子悲痛地回到觀中,在整理趙玉遺物時,發現趙玉的一封信,他展開一看,只見信上寫道:
恆哥和蘭姐:也許你們收到此信時,我已不在人世了。因為我也受了白帝的白陰掌,只是受掌時,掌風很偏,中傷較輕,雖四十九天,沒像你們那樣發作,但也免不了有傷痛,。近來,我越發心中有團火,我功力太小,不能壓制住,有可能死於由於白陰掌而引起的心火燃燒……
恆子心痛慾望,大聲道:“趙玉不是死於雷電,而是死白帝的白陰掌!”
邢行芬、呂綜、馬連都非常震驚,急忙跑了過來。恆子就將趙玉的遺信交給他們看,他們這才明白趙玉死的真實原因。
在遺物中有恆子贈給她的小銅劍,這時,小呂宏生正好在他身邊,小呂宏生還安慰恆子道:“叔父,人死不能復生,別太悲傷了。”
恆子看了看小呂宏生,覺得他像個大人一樣的安慰起自己來了,就對小呂宏生道:“宏生,叔父來觀時,不知你娘已有你了,沒帶什麼好玩的,這小銅劍是我送給你趙玉姨的,她現在已走了,我就轉送給你,你喜歡嗎?”
呂宏生接過小銅劍瞧了瞧道:“我喜歡!”
恆子又從身上拿出乾坤袋道:“這個乾坤袋能裝很多東西,也送給你。”
呂宏生看了看他娘邢行芬,邢行芬點了點頭。呂宏生這才接過乾坤袋道:“多謝叔父!”
……
恆子後來一連幾天就在玉修房中,不出房門一步,看似好像又在閉關修煉。其實不然,他整天幾乎不想吃喝,也打不起什麼精神來。躺在床上,眼睛微閉,想著與天嬌和趙玉一起快樂的時光,不一會迷迷糊糊地睡了起來。
恆子夢見一個白髮蒼蒼而面色潮紅,眼神發光的老人向他走來。恆子一眼就認出他就是他師傅。
“師傅!你老人家怎麼來了?”恆子在夢中道。
“恆兒,我看你為情所困,而一厥不震,師傅就過來看看你。”
“師傅,我真不明白,我捨棄上天仙界神位,都為幾位多情女友,如今卻死的死,離去的離去,不知何為?”
“非常之人,就有非常之事。你自從來到凡世間,就已註定你這一生是非凡一生,要經受多種磨難,你已經經受很多的磨難了,這情這一關,難道你就不能闖過?你應振作起來,不應為此沉淪下去!”鬼谷子說罷,就漸漸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