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續續的聽著小蘿莉講完,孫寡婦總算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經過。
抬頭看了一眼幾口將盤中羊肉通通掃光的項小二,臉色微紅。
剛想抬頭解釋就見聽隔壁桌書生冷哼一聲:“婦道人家不在家守婦道,在外拋頭露面穿著暴露不問緣由就宛若潑皮無賴一般,罵街,我天漢的臉真是被丟進。”
孫寡婦轉頭看了一眼穿著華貴的書生臊的臉色發紅,剛整理好表情想要展現自己悍婦的一面就再次被項小二打斷。
“還真是哪都有你,難道聖賢書教你到處評論別人就能給天漢長臉?”
項小二拿著酒壺搖頭晃腦的嘲諷了一句書生而後一步一步走到說書的高臺。
“小二,給爺擦擦,真不知道你們這些酒館都是怎麼想的,明明家家都修說書檯,卻沒you幾家請說書先生。”
“客觀您這是?”
小二慌忙迎了上來。
“看不明白?小爺心情不錯想給你們說一段。快給小爺擦乾淨,今天你們可撿大便宜了,小爺這可是家傳的本事,之前你們這最大的酒樓二百兩請我去說一段小爺都沒答應。”
“這?”
店小二轉身看了一眼酒館掌櫃,見其點了點頭快步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將不髒的說書檯擦乾淨。
“客觀您請。”
項小二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抬頭講酒壺中的酒一飲而盡坐下一拍醒木清了清嗓子酒說道:
“佛說前世一萬次回眸換來今生一次相遇,今日咱們同聚這小酒館,皆是緣分,小子西楚項小二不才,在此獻醜給諸位說上一段應景的。”
項小二說書和其他說書人不同,直說應景的。
那麼這次又是應的什麼景?
是可憐孤女寡母為了生存拋投臉面,還是無情書生坐著說話不腰疼滿嘴禮義廉恥?
眾人不知道,只是全都好奇的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大戲。
“相傳在春秋時期有一國,國名為明,明國皇室宗親素來驕橫,好養鬥犬,用做宮廷賭博娛樂,家奴們也依仗自己是皇親奴才驕橫跋扈,不僅欺壓百姓,甚至連官府都不放在眼裡!每當閒極無聊時,就牽出鬥犬,任意讓其撕咬路人,以此取樂。百姓和官府都敢怒不敢言。
一天,皇親的奴才又閒得無聊,故技重施放出鬥犬,讓其任意撕咬路人,一秀才奔跑不及,撲倒在地,鬥犬騎在秀才身上任意撕咬,秀才眼看就要命喪狗口,這時路邊衝出一殺豬佬,手起刀落剁了狗頭,救下了秀才。皇親的奴才一看,區區平民竟然把主子心愛的鬥犬殺了,那還了得!他們把殺豬佬捆綁起來連同死狗一起送到官府,要官府判他死罪給狗償命。
哪成想官府審理此案的知府詳細看過狀紙後,不畏懼皇親宗室,判其屠夫無罪,更判皇親要賠償給秀才醫藥費。
皇親一看,這樣判決自己臉面不保,但在章法上又拗不過曹學佺,心生一計,要求重審,並暗中重金賄賂並威逼恐嚇秀才改口供,說他自己和鬥犬相好,是朋友,那天是鬥犬和其在玩鬧嬉戲,是屠夫惡從膽邊生殺了鬥犬,要屠夫給鬥犬償命!
再審時,秀才貪圖財物又懼怕皇親勢力,就出賣了屠夫,更改了口供。知府聽完秀才改的口供後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罵道:”
項小二在此一拍醒木眼神兇狠的盯著書生口中的聲音像極了久居人上的明國知府。
“人證,物證皆在,況且屠夫救你一命,你不思回報,反要置他於死地,與狗相好,認狗為友,傷天害理!天容你,我不容你!”
說完呲牙一笑在次變回原來的聲音說道:
“說完就要衙役杖擊秀才,秀才挨不過,終於招了是皇親如何用重金和威逼要他做假口供。案件真相大白於天下。”
“你什麼意思?”
書生被項小二陰陽怪氣的諷刺了一頓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來大聲質問,酒館的其他書生爺都惡狠狠的盯著項小二。
“什麼意思?沒意思,你可知那明國知府給案卷的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