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該記住的,忘記該忘記的,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改變的。
人的生命太短,與其心懷仇恨折磨自己折磨別人,不如灑脫的去活。
“你是怎麼把那八百壇酒運到及第樓的地窖不被發現的?那可是八百壇……”
楊懷仁體溫逐漸恢復到正常水平,體力也恢復了一些,何之韻的師父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還是對自己毀掉的那些美酒是怎麼瞞天過海運送到地窖裡感興趣。
“小子,你不是挺聰明嗎?自己想想。”
“哦……”
楊懷仁只是把時間順序捋了一遍,就恍然大悟了。
酒罈運進東京城的時候根本沒有人知道南陽郡王生辰綱的事,更不會知道這份從江南秘密運送來的生辰綱已經被劫。
女魔頭只需要稍微掩飾一下,扮作酒商正常的運進城,然後挑了個並不起眼的小酒樓,正常的把酒賤賣給了及第樓的老闆。
當酒罈安放在地窖裡之後,她再放出南陽郡王的生辰綱被劫的風聲來就可以了。
及第樓最初的老闆或許本以為賣酒的人不懂行,自己賺了個大便宜,當風聲傳遍了東京城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上了當,自然不會把酒拿出來賣。
於是及第樓這兩年被轉讓了數次,每一任新接手的老闆發現這個秘密後都會默不作聲,然後再轉讓,這及第樓的生意自然每況愈下。
“怪不得我剛接手的時候及第樓的人走的那麼快,原來如此……”
楊懷仁嘴裡埋怨著,心裡想想卻有些後怕,如果不是徒弟羊樂天留下來告訴自己這個秘密,如果那些知道內情的人把訊息散播出去,那可真是天降橫禍。
好在這年代人都愛惜自己,原來在及第樓幹活的夥計們怕惹禍上身,倒是沒出去亂說,而那個南陽郡王,在外邊有人給他斂財,手腳還算利索,沒留下把柄,東京城裡到處都是政敵的眼睛,自然也只能啞巴吃黃連。
“你毒的姓趙的都不育了,難道不算報仇嗎?他那麼有錢,你劫了他十萬貫的錢財,他頂多難受個把月,怎麼會是更好的復仇?”
女魔頭搖了搖頭,譏笑道:“劫了他的錢財他自然不會在乎很長時間,可關鍵是他收受賄賂的證據藏在一罈做了標記的酒罈裡。
他當時正是朝裡朝外風頭正盛的時候,有他的皇嫂給他撐腰,他什麼事做不出來?
小子,如果你是他,你會怎麼做?”
“用盡一切手段,找到那本賬本,然後把知情人全部滅口?”
楊懷仁揣摩這趙宗楚的心思說道,猛地就發現了女魔頭真正的用意,看了看依偎在他懷裡的何之韻,深吸一口涼氣,原來她是這麼復仇。
“我想我明白了,你這兩年就等著你安排在伏牛山黑風嶺的飛燕子長大,你在暗中關注著山寨和南陽郡王府的動靜。
或許那個下河抓魚的黑風嶺大當家的就是你用了什麼絕妙的手段弄死的。
就在今年,你覺得時機成熟了,於是你安排了一個面生的人去愁苦不堪的黑風嶺山寨,提出了拿一千貫錢讓他們去及第樓取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