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隨園後廚的實力,楊懷仁非常滿意,以前教授給羊樂天他們幾個徒弟的東西,他們並沒有死記硬背。
像這幾個小菜,都是在他教授的基礎上,有了一定的創新的。
羊樂天看上去性格木訥,但在廚藝方面,其實有過人的天賦,而曹安如今在隨園做地也很踏實、很賣力,後廚裡幾人之間的相互學習和融合,造就了隨園如今的火爆盛況。
等李壘和鄭榮穗感激涕零的對著楊懷仁感激了十好幾遍,酒過半酣之後,老孫頭才把通遠郡公要請他們一起去建設庖廚學院的事情說了出來。
兩人聽罷怔怔地看著楊懷仁,從這一天來楊懷仁的表現來看,似乎不太相信面前的這位老先生只是一個郡公府的老管事。
起碼剛才隨園的掌櫃的對他的態度,如果他僅僅是個管事,那是沒有道理的。
楊懷仁臉上微微笑了笑,覺得現在也沒有必要在扮下去了,於是撕掉了粘在嘴唇和下巴上的假鬍子,露出一張年輕人的臉來。
隨園的後花園雖然是個空曠的場所,但也是個隱秘的所在,四周的高牆把後花園隔絕成了個如仙境一般的地方。
前邊雖然是隨園的二層小樓,但是此時小樓和後花園之間的一排樹叢正是鬱鬱蔥蔥的季節,後花園裡的光景,從樓上模糊地看著秀麗,卻不容易看得清真容。
“諸位,在下就是通遠郡公楊懷仁。”
楊懷仁拱拱手道,“今天請諸位來的目的,方才孫把頭都說得清楚了,在下誠意相邀,希望兩位把頭也能加入進來。”
聽了老孫頭所說的那個大活是什麼之後,李壘和鄭榮穗就已經驚得下巴快掉下來了,如今楊懷仁自報了身份,他們倆直接化作了雕像,石化了一般。
他們以前不是沒給有地位又身份的人蓋過院子,修過房子,可這種事,那些高貴的人們是不會親自露面的,打發管家和他們交際,便是給了足夠的面子了。
眼下的事情,一件件綜合起來,不由得他們兩個不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傳說裡那個在環州殺人不眨眼的通遠郡公,大愣子楊懷仁。
通遠郡公這種他們心目中的遙不可及的大人物,竟然親自請他們吃酒,親自請他們這種小人物,那他們的面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讓他們惶恐之間,還有些恍惚。二人愣了好久,好不容才緩過神來,戰戰兢兢地對視了一眼,這才匆忙放下手裡的酒杯和筷子,站起身來促狹地去重新施禮。
楊懷仁也跟著站起身來,按著他們的肩膀又給按著坐了回去。
“二位把頭不必多禮,更不必驚慌,說起來咱們也是同行,你們是泥瓦匠,我是廚子,說起來咱們都是三教九流裡邊下等的匠人。
什麼郡公啊,什麼節度使啊,這都是個名頭而已,說起來停響亮,其實當不得飯吃,也當不得酒吃。
我要蓋這座庖廚學院,不光要培養廚子,以後還要慢慢發展成為一種專門教授各類技藝的綜合性學院,培養更多的像我們一樣的能工巧匠!
不知二位可願意加入到我這個遠大理想裡邊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