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五百兩!”
這一聲喊出來,大堂裡立即炸了鍋,眾人紛紛伸長了脖子去尋找是誰喊了這麼一個驚天動地的價格出來。
刁公子和牛公子兩位,聽了這個價格之後的驚訝之色,可就難以形容了,眼睛眉毛鼻子嘴巴,好似都不知道該往臉上哪塊地方放了一般。
他們倆鬥了那麼久,難道只不過只是讓一個旁人看了笑話?
媽媽乍一聽到五百兩的出價,那叫一個心花怒放,臉上那一刻差一點就真的笑出一朵菊花來。
只是隱約之間,她好似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等她循著聲音的方向尋了過去,看到那個紅鼻子的時候,氣得她心肝脾肺腎差點一齊炸個滿堂紅。
颯兒看見那個喊價的人正是摟著紅兒的王老七時,那臉色就更精彩了,那小眼神好似萬箭齊發,要把王老七和紅兒一起扎個萬箭穿心才肯罷休。
“王老七!”
媽媽黑著臉開口罵道,“你個殺千刀的腌臢玩意,你搗得哪門子亂?這裡有你什麼事?”
邊罵著邊給幾個龜公打眼色,他們也立即擼起袖子來衝過來,看樣子要把王老七架起來趕出去。
紅兒只當王老七是吃醉了酒說胡話,卻護在了他面前,哀求著幾個龜公不要傷害了王老七。
楊懷仁一臉訝異,也站起來擋在王老七身前,指著那些氣勢洶洶的龜公們對臺上的媽媽問道,“這是什麼意思?不讓別人出價了嗎?”
楊懷仁自從上過了戰場經歷了生死搏殺之後,儘管他說話口氣還是和和氣氣的,但總是讓聽到他說話的人,能隱隱的感受到一種威嚴和令人壓抑的氣勢。
龜公們心中一震,竟愣在了原地。媽媽也是覺得心頭一顫,卻搞不清楚是為什麼它的精神如此緊張了起來。
從楊懷仁的穿著打扮上來講,也的確是個貴公子的模樣,媽媽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身份,但看他所穿衣服,所佩戴的玉佩等物,卻也能看出這公子也是個有錢的主。
這樣的新客,正是她極力想培養成熟客的那一種人,所以她也不能不給面子,只好陪著笑臉解釋道,“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這個王老七啊,他就是個窮鬼。
他剛才的出價,純粹就是搗亂的。別說五百兩,就是區區五貫錢,你問問他,他能拿得出來嗎?”
楊懷仁臉色波瀾不驚,還是用一種平靜的語氣笑道,“呵呵,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怎麼就知道王老七兄弟拿不出五百兩呢?
今日本公子高興,和王老七兄弟也投緣,既然他看上了颯兒小姐兒,無論是什麼價錢,本公子給他出了,呵呵……”
所有在場的人一臉懵逼,還有這種操作?不是沒見過有錢的,可是沒見過有錢這麼任性的。
萍水相逢的一個窮鬼,就能幫他出五百兩這麼多錢?我怎麼沒遇到過這種人?這……他女馬的上哪兒講理去?
“公……公子不是開玩笑吧?”
媽媽一臉難以置信。
“沒開玩笑,”楊懷仁淡淡地說著,“今日王老七在聽雨樓花的錢,都算在本公子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