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仁覺得葉公公這麼大年紀了對他一個小年輕連忽悠帶點誑的也不容易,勉強擠出點笑模樣來,可還是搖了搖頭。
把哥們當傻子不是不可以,因為你怎麼想的,哥們也控制不了,但是,請你離我遠點。
“老葉啊,不是我說你,”楊懷仁擺出一副給他指點迷津的樣子來,“無論你什麼計劃,我看都行不通的。
你自己個憑著一身武功可以飛來飛去,來去自如的,但別人不行啊。你要是有本事能揹著高太后飛起來,那你也就不必來找我尋求幫助了。”
楊懷仁這是說的實話,不過在葉公公聽起來,那就有點扎心了。
他對他的武功是絕對有自信的,甚至狂妄地認為,這世上在武功上能比他還高強的人,有可能存在,但這樣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三個。
高高的宮牆,在他眼裡根本不是任何障礙,那些所謂武功高強的大內侍衛,也不過是些蝦兵蟹將而已。
但問題是他武功再高,高太后可沒有武功,要救她的話,就像楊懷仁說的那樣,真揹著高太后,武功就施展不出來了,自身都難保。
所以他這幾天醞釀了一個計劃,可是他現在沒法露面,想來想去,能入宮幫他實施這個計劃的,也只有楊懷仁了。
可現在楊懷仁油鹽不進,倒是真有點激怒了葉公公。他低頭看了看腳下所在之地,然後慢慢的想到了楊懷仁的弱點。
“咱家的計劃行不行,不用你來評判,咱家心中自然有數。今天咱家既然來找你尋求幫助,就絕不會空手而回。”
說著他冷笑了一聲,抬手指了指楊懷仁身後。
楊懷仁立即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襲上全身,葉公公所指的方向,正是何之韻的臥房。
“楊郡公,你如果不肯幫咱家營救咱家心中最在意的人,那麼咱家只好狗急了跳牆,綁了你心中最在乎的人,嗯……應該是兩個人,還有個小的。
只咱家的手段嘛,想必楊郡公也進了內衛將近一年了,應該能猜到個七八分,哼哼……”
幹恁娘啊,楊懷仁心中大罵這老小子烏龜王八蛋,恨不得給他脫了褲子再閹上一百二十三遍。
以葉公公陰狠毒辣的性格,他既然這麼說,那麼就可能說到做到,綁了何之韻,然後把她和她腹中的胎兒折磨致死,他這種變態絕對是做的出來的。
如今莊子裡當兵的也多,有武功的人也不少,要是擺開架勢跟葉公公正面對著幹,自然時不落下風的。
但問題是葉公公這老小子不跟你玩剛正面這一套,他人陰沉沉的,性格也陰毒,就是喜歡跟你玩陰的,讓你防不勝防。
葉公公也的確捕捉到了楊懷仁內心裡最恐懼的事情,也是他最大的弱點。
楊懷仁憋著氣,幻想裡早把葉公公片成片兒吃到嘴裡,嚼了個稀巴爛,可如今自己的把柄被人攥在手裡,也不能真把他怎麼樣。
“老葉啊,你這麼玩就不地道了,咱倆這關係,既然你辛苦來一趟我家,我總不能讓你空著手回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