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牛二孃的話,惡人頭子便知他的計策成功了,忽然收起了怒容,換了一副猥瑣至極的樣子盯著牛二孃的臉蛋兒道,“小娘皮,你倒是個有膽子的,比你那個瓜娃子哥哥可強多了。
老子不要錢,就要你的人,哈哈,只要你肯陪老子睡一宿,老子就放你們一馬,怎麼樣?”
“這……”
牛二孃沒想到惡漢子竟然提出了這麼無禮的要求,心中是委屈加憤怒,一股清淚從眼眶裡衝奔了出來。
眼下她畢竟是弱勢的一方,她自知他們兄妹倆面對這幾個惡漢子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忽而想起對那四個留下來沒有走的客人的猜測,便把一種求助似的目光投向了楊懷仁。
牛二孃的眼神裡充滿了無助和期待,讓楊懷仁想起當初幫助了蓮兒妹妹的事情來,可惜今天身上沒帶了笨重的銀餅子,不然可以用來給那個髒漢子腦袋上也砸出幾個大包來。
楊懷仁手裡一根竹子做的筷子,瞄準了那惡漢子的後腦勺扔了出去,眨眼的工夫之後,便正中了靶心。
惡漢頭子後腦勺子一陣突如其來的刺痛,扭過頭來大喝道,“是誰?”
楊懷仁胳膊交纏放在胸前,悠然自得地說道,“你爹我。”
“是你?”
楊懷仁點點頭,“嗯,是你爹我。”
“你找死!”
惡漢頭子兇相畢露,正準備丟下牛二孃向楊懷仁衝過來,可腳沒抬起來,好像被什麼絆了一下,身子直挺挺的向前一撲,狼狽地趴倒在地上。
可能是角度摔得不夠直,好像他有一側的大胯撞在了地面上的一片凸起上,疼得他哇呀一聲叫了出來。
那動作說來也巧,惡漢頭子大胯撞得生痛,便不自覺的崛起了屁股,剛好在楊懷仁面前,好似在給楊懷仁下跪一般。
楊懷仁譏笑道,“你個龜兒子,你這是幹啥?還一個多月才過年呢,你行這麼大的禮,你爹我眼下可沒準備紅包給你。”
惡漢頭子也沒聽明白楊懷仁說的啥,反正知道是在譏笑他,再想起身作惡,卻感到疼得站不起來。
“砍腦殼的,還不給老子搞他?!”
為什麼說面目越是裝的很兇惡的人就越是紙老虎呢,那幾個小弟見人家還沒出手,他們的老大便已經趴倒在地哎哎呀呀的叫喚,可誰也沒看清楚是誰動了手,換了是誰也會琢磨啊,這四個人難道是傳說中的江湖俠客?
他們不過是一些市井裡遊手好閒的小混混而已,跟著老大四處瞎轉悠,也不過是東家偷根針,西家拿根線,小打小鬧欺負些老實百姓罷了,哪裡真正見過大世面?
今天跟著老大來牛記牛肉麵搗亂,也是老大跟他們說這一趟不光能白吃一頓牛肉麵,辦完了事情還能有錢拿,所以才屁顛屁顛地跟著老大屁股後頭來壯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