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仁怒目冷對,“我跟高升泰素未謀面,跟他之間更是半點聯絡都沒有,卻是你,我跟鐵總鏢頭正是跟蹤你,才進了這條密道。”
楊懷仁又轉向了烏蠻王,“烏蠻王,我說的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啊。我是跟著姓柴的,見他進了一個井口,才跟過來的。
你想啊,我這種不懂武功的人都能跟蹤他,就不用說高相國府的一眾高手們了。也或許,姓柴的跟姓高的早就暗中勾結,他是故意引了相國府的侍衛來這裡的!至於他什麼目的,我就不知道了。”
烏蠻王聽罷也確實對柴致祖起了疑心,他不得不想,有沒有可能柴致祖表面上是跟他合作,幫他出謀劃策奪取大理皇位。
但實際上他早就跟高升泰勾結在一起了,留在他身邊,只不過是一個內奸罷了。
烏蠻王心裡是清楚的,柴致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也許高升泰許諾給他的利益,比他許諾的利益更大更誘人,柴致祖要玩兩面三刀,倒是非常符合他的性格。
柴致祖急了,忙解釋道,“烏蠻王閣下,你千萬不要聽姓楊的小子瞎說,這小子想來都是伶牙俐齒,黑的都能被他說成白的。
你不要忘了,我柴某人今夜造訪高升泰,可是受了你的委託去探查情況。”
“是嗎?”
烏蠻王冷著臉質問道,“怕是你說了不該說的話吧?”
楊懷仁似乎琢磨到了烏蠻王這麼說的內在含義,且不管柴致祖去高升泰府上說了什麼,在烏蠻王眼裡,如今他已經信不過了。
而在楊懷仁眼裡,柴致祖去高升泰府上,一定是給高升泰表表忠心,或者獻了一條什麼妙計,能助高升泰順利掌國,卻不知為何高升泰沒搭理他,才讓他悻悻而歸。
他回來再見了烏蠻王,無論編一套什麼言辭來糊弄烏蠻王,他都又足夠的空間來權衡到底幫哪一邊,他能得到的利益最大。
內訌就好,內訌就好。楊懷仁對自己這麼說,不過眼下還不是笑的時候,他不等柴致祖再行解釋,忙說道,“姓柴的,想不到啊想不到,你還真是聰明啊,竟然跟烏蠻王玩雙面間諜,無間道中道啊。”
柴致祖立即就慌了,瞪大了眼睛辯駁道,“你,你血口噴人!我,我柴某人以人頭擔保,絕對沒有!”
“沒有?”
楊懷仁冷笑道,“你的人頭值幾個錢?烏蠻王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你嗎?你整天口口聲聲說拿人頭擔保,你還跟你夫人擔保你不會納妾呢,後來你不還是納了三房小妾?
你沒有跟烏蠻王說實話,對吧?你在烏蠻王這裡說一套,在高升泰那裡又說一套,無論誰成了大事,都有你的好處,你可真會算計啊。”
楊懷仁信口胡謅了一套說辭,為的就是降低柴致祖的誠信度,反正烏蠻王也不瞭解他家裡情況,這樣的話說出來,只能讓烏蠻王越來越懷疑他。
楊懷仁不給柴致祖反應時間,立即板起臉來,扯著嗓子吼道,“你如實交代,高升泰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