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蕭撒弼,所有人抬頭看見衝殺進營地的人舉著狼頭大旗,也都大惑不解。
南院大王耶律跋窩臺麾下大約有兩三萬的精銳將士,以狼頭為標誌,號稱狼軍。
這次耶律跋窩臺進京,他手下最精銳的狼軍因為不能進入中京百里範圍之內,便駐紮在越二百里外的一處地勢平坦之處。
但如今的營地,在中京城西面約百里的草原上,這麼算的話,就算狼軍知道了蕭撒弼弒君奪位的陰謀前來救援,要奔襲的距離絕對超過二百里,就算馬不停蹄,最少也需要整個一白天的時間來趕路。
但事情也才過了一個多時辰的工夫,狼軍便出現在營地之中,這又是怎麼回事?
不過群臣們也管不了這麼許多了,只要不是蕭撒弼的人人馬殺進來,他們就已經如蒙大赦一般開心了,看著舉著狼頭大旗的將士們,他們跟看見了親人一般的激動。
楊懷仁微微一笑,似乎早就猜到了些什麼。
史孝忠看著衝過來的狼軍將士,同時又瞧見楊懷仁的笑容,心中十分好奇,便小聲問道,“駙馬……是如何未卜先知的?”
楊懷仁淡淡地答道,“我並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碰巧猜到了而已。”
史孝忠驚魂未定之中,也未想明白楊懷仁話中意味,他又長嘆了一聲,“天佑大遼啊……”
蕭撒弼和他的黨羽們這下傻眼了,特別是蕭撒弼,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腦袋裡忽然間亂成了一鍋漿糊。
蕭達布合心知剛才他老爹裝了半天逼,都自稱是“朕”了,可忽然間衝進來成千上萬的人馬,卻不是來幫助他裝逼的,而是一個個擼起了袖子準備好扇他的醜臉的。
若是一人一巴掌扇下來,估計蕭撒弼的結局都不是變成豬頭那麼簡單了,小命都可能隨時不保。
眼看著狼軍將士衝到了營地中間的廣場地帶,耶律跋窩臺站出來對領頭的一個將軍下令道,“給本王把蕭撒弼這個弒君造反的狗賊拿下!”
將軍大聲應了一聲,接著招呼了手下將士,挽弓拉弦,瞄準了蕭撒弼和他身後的一眾黨羽。
蕭撒弼猶在發呆,將軍大喝一聲,“謀反狗賊,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蕭撒弼黑著臉對耶律跋窩臺問道,“你早有準備?”
耶律跋窩臺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充滿自信地說道,“投降吧,你沒有抵抗的資本。”
“朕絕不會投降!”
蕭撒弼又發起狂來,伸手就要去拔腰間的佩刀。
狼軍將士毫不猶豫地向他射出了羽箭,蕭撒弼手握在刀柄上,刀只拔了一半,幾十只箭幾乎同時射在他身上,立即變成了個箭豬。
即便這樣,蕭撒弼還沒有立即倒下,而是惡狠狠地盯著耶律跋窩臺的雙眼,口中汩汩留著鮮血,雙眼似是要射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