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跋窩臺眼神裡有了些悲傷,“為父是個過來人,怎麼能不懂你現在的心情呢?可你們的婚姻,註定了只有兩種選擇,要麼你想辦法把楊懷仁留下來,讓你成為他唯一的女人。
要麼……就毀滅他,不論對你,還是對為父,還有整個大遼,都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
楊懷仁的才華和見識,遠遠超出了我們之前的想象,把他放回大宋去,將來對我們大遼,就是一個極大的威脅,這一點,你懂嗎?你現在能明白為父的苦心了嗎?”
“我……明白了。”
鬼姐一臉的愧疚,眼裡噙著淚,“我會聽父皇的教導,一定想辦法把他留在大遼的。”
說罷便轉身走了出去,耶律跋窩臺望著女兒的背景,也有些愧疚之情,唉聲嘆氣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女兒啊,希望你一定能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
楊懷仁看見鬼姐再回來,心裡有點疑惑,只是看著她微微泛紅的眼睛,卻不好開口去打聽她又回去和耶律跋窩臺說了些什麼。
鬼姐挽上了他的胳膊,這才露出一個笑臉兒來,“我剛才回去跟我父皇說了,給你一段時間,讓你考慮一下,他已經答應了。”
“哦?哦。”
楊懷仁心裡搞不清鬼姐的話是真是假,但他不知為何有了某種自信,不管鬼姐對他說的是不是實話,但她絕對不會傷害他,更會為他做出對不起她父親的事情來。
鬼姐又道,“明日天色好的話,咱們去東郊的啦日湖遊玩,最近發生了那麼多事,咱們也好散散心。”
楊懷仁有點迷糊,難道他剛才說的話,鬼姐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怎麼忽然間又想起來去東郊的什麼湖遊玩散心了?
不過宮裡人多口雜,來往的內侍和宮女很多,楊懷仁也不好直接過問,只得被她挽著除了宮門。
等二人上了自家的馬車,鬼姐才忽然換了一副緊張的樣子,示意楊懷仁噤聲,又小聲說道,“回府你就和你的人收拾行裝,要偷偷的做事,明日咱們作勢去東郊遊玩,等出城十里之後,咱們便走向南的官道,回宋朝。”
楊懷仁嚇了一跳,“怎麼回事?”
鬼姐一臉焦急,“我知道你一定不會答應我父皇的要求的,你一定會想盡了辦法回到大宋去。
所以這件事,越早走對你越好,走晚了,怕你再也離不開遼國了。”
楊懷仁心驚,“耶律跋窩臺對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鬼姐有些發愁,“只是我和你感受到的一樣,我父皇可能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你留在遼國了。
而且……如果你執意要回大宋的話,我怕……他會對你不利。”
楊懷仁臉色立即黑了,憤憤道,“我可是他的姑爺,他會對我這麼狠?”
鬼姐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我以前也不信,以為頂多他只會軟禁你在南院大王府裡,但剛才我回頭去見他,便確認了這件事,他已經感到你是對他,對大遼的一個巨大的威脅也隱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