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也是有感情的,也會感到空虛寂寞,也會……”
楊懷仁快聽不下去了,萬一腦補出什麼辣眼睛毀三觀的畫面來,恐怕三天都沒法吃飯了,所以他忙打斷了童貫,“說正事!”
“哦哦,”童貫紅著臉訕笑,“雖然不能行人倫,但也希望有人能陪著,哪怕是說說話也好。
趙獻球弄了二十多個青樓女子養著,便是陪著他解悶了,但這二十多個青樓女子,可不是一般的青樓女子,而是各地青樓裡的花魁,個個都是貌美如花的。
除了平時自己用來解悶之外,咱家曾經聽說,江南不少大官,還有名人鉅富,也是他家的座上賓,至於他們在大宅裡幹了什麼,王爺應該一想就明白了。”
楊懷仁訝異,原來趙獻球是用這種方式控制了江南有權的官員和有影響力的富商,然後逐漸建立起來他龐大的勢力集團的。
這下有證據了,儘管童貫也是猜測,但一切的傳聞,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但光憑這個,好像也扳不倒趙獻球,到時候頂多他說自己開了一家妓院,便可以糊弄過去。
要知道,雖然宋律裡有嚴禁官員嫖宿青樓的規定,但實際上很多年來,這條規定都沒有嚴格執行。
東京城裡當官的逛青樓就很普遍,後來趙佶這小子當了皇帝都不以身作則,所以用這一點來打擊趙獻球,好像還不夠分量。
不過楊懷仁還是弄明白了趙獻球建立勢力的方式,他能在揚州蓋大宅,這麼宏大的工程,恐怕揚州城裡無人不知,只是沒人管罷了。
另一方面,趙獻球能蓋這麼大這麼豪華的院子,花銷一定少不了,憑他那點俸祿,是肯定不可能夠的,所以從側面講,這就是他貪汙受賄的證據。
可楊懷仁轉念一想,萬一這座大宅不再趙獻球的名下呢?那這不又難以成為扳倒他的有利證據了嗎?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趙獻球雖然是揚州大宅實際上的主人,但大宅名義上的所有權,很可能在某位富商的名下,比如黃百萬或者白銀海。
趙獻球行事那麼小心謹慎,不可能給自己挖這麼大一個坑等著人抓住他的尾巴。
那這可怎麼辦?
揚州大宅的事情,既然趙獻球不用藏著掖著,就說明他早有打算,而透過設計鬥富收取鉅額賄賂的事情,也沒搞清楚他是如何收取了那十五萬兩白銀的。
看上去好像知道了趙獻球很多齷齪痛腳,但沒有一個能有確鑿的證據,也沒有一個真的可以當做扳倒趙獻球的實際根據。
沒有趙獻球的把柄在手,又如何扳倒他呢?
楊懷仁想了想,又問道,“童貫,你仔細想想,趙獻球還有什麼事,是有確鑿證據,能證明他貪贓枉法的?”
童貫苦著臉搖了搖頭,“王爺,咱家知道的,可都說出來了,趙獻球為人那麼謹慎,怎麼可能讓咱家這種級別的人抓住把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