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斌的確被這話嚇到了,但是他尋思著,既然橫豎都是個死,那就不如不招。
這就是亡命徒的心理了,既然要要死,那幹嘛多招供一些罪行讓自己背上罵名呢?
而且他一直覺得,楊懷仁就算是王爺,也不敢隨便殺他一個漕軍虞候,打他一頓逼問些事情是有可能的,但殺人,那性質就不同了。
楊懷仁忽然覺得,人的僥倖心理真的可以無窮大,總是幻想著什麼什麼不可能,趙斌就是這樣,也許他還腦補了一出趙獻球會乘著五色雲彩騰雲駕霧的來救他的畫面也說不定。
“一,二,三……八,九——十!”
楊懷仁數了十個數,才嘆了一口氣,“唉……趙斌,機會已經給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待會兒可休怪我無情。”
趙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竟歪過頭去不看他,“我知道的我也都說了,如果王爺非要我說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叫我怎麼說?現編了故事講給你聽嗎?哼!”
楊懷仁站起身來,望著趙斌冷冷一笑,接著大喝道,“來人啊,給我把這幫漕軍的衣服扒了,綁在竹子上!”
趙斌和他的手下人瞪大了眼睛,心說這是要幹嘛?扒他們衣服又是為何?
禁軍將士叫道,“得令!”接著差不多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上武器,兩人一個,把蹲在地上的一種漕軍士兵提溜起來,三下五除二把他們身上衣衫剝了個乾淨。
接著找了路邊那些年歲長、足有碗口那麼粗壯的竹子,把他們雙手舉高反綁在了竹子上,腰上和腳腕上也緊緊纏了幾圈繩子。
漕軍士兵就這麼被赤條條地綁了個結實,動彈不得。雖說江南的秋天還算舒適宜人,可被扒得一絲不掛被綁起來,換了誰誰都心裡驚慌無措,心裡拔涼。
這裡還是大路上,眼下是沒有過往的百姓,可萬一來了人呢?這就太難看了。
不少漢子竟嚇得哭了,大聲叫著饒命,可禁軍將士面無表情,根本不管他們如何嘶吼,有幾個膽敢掙扎的,直接被禁軍一巴掌朝正臉上扇,扇的他們鼻子嘴巴都流出了血來。
趙斌心中不知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恐懼,連說話也開始結巴了,“你,你,你們要幹嘛?”
天霸弟弟眼看著漕軍士兵們哭爹喊孃的場面,他們衣服被撕扯的滿地都是,忽而覺得很好笑,不過他也沒想明白楊懷仁是要做什麼,心說難道這是要讓他們遊街丟臉?
楊懷仁臉上只是帶著笑意,也不說什麼,更不會去打理趙斌。
等到所有漕軍士兵被扒光了綁在了大路兩旁的粗壯竹子上,他才慢悠悠地踱著步子,來回察看,每個被綁了的人都給了他們一個詭異的笑容。
赤條條的漕軍士兵被這笑容嚇得哆哆嗦嗦,有的下意識的加緊了雙腿,可楊懷仁只需給看守他們的禁軍將士使了個眼色,將士們便重重在他們大腿上踢上一腳,還呵斥一聲,“站好了!”
等走了一圈回到趙斌面前,楊懷仁嗤鼻一笑,接著搖了搖頭,對天霸弟弟說道,“趙斌這小子也太肥了,都說胖人心善,可這傢伙心黑著呢。”
天霸弟弟一臉嫌棄了瞅了一眼趙斌,“不光心黑,他全身都黑。”
趙斌一身肥豬肉抖得厲害,給人一種錯覺,好像要甩出肥油來一般,只是他仍舊嘴硬,“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問了也白問……你剝了我們衣服……是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