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揚州城內黃白兩家鬥富的事情如今傳的人盡皆知,姓楊的聽了之後,能不覺得爺爺這裡肥的流有嗎?
他要是不聽了岑孝年的奸計來算計爺爺,說出來小生子都不敢相信!”
趙獻球拳頭裡快攥出水來了,咬著牙罵道,“果然是岑孝年,這王八羔子一直就跟咱家不對付,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陰險,利用姓楊的來算計咱家。”
小生子問道,“爺爺先別生氣,事情既然已經如此了,咱們該怎麼辦?”
趙獻球這才稍稍冷靜下來,去想應對之策。
可好主意哪是那麼容易想出來的?楊懷仁首先他就惹不起,那些禁軍將領他也不敢得罪,可要任人宰割,把他多年來辛苦積攢的財富拿出來孝敬他們,趙獻球是絕對不肯的。
可想來想去,卻又想不到什麼好主意,趙獻球又望向了小生子,“小生子,爺爺知道你機靈,不如你給爺爺出個主意啊。”
小生子裝作為難,這是忽然響起了敲門聲,趙獻球心中煩悶,不耐煩地喝道,“誰啊?”
門外一個小吏道,“公公,有封信,是童貫童公公差人送來的。”
趙獻球楞了一下,心說童貫這時候派人來給他送信,是什麼意思?
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先看了再說,趙獻球命人進來,把信收下,又打發那送信的小吏出去。
開啟信一看,也是一幅畫,畫裡說的是楊懷仁的官船在蘇州停靠已經數日,一位郎中模樣的人走上船去,可另一位尊貴的人卻帶人下船了。
趙獻球看完心中大驚,把信拿給小生子看,自己喃喃道,“童貫這封信的意思……難道是說楊懷仁的船之所以在蘇州停靠不走了,是因為姓楊的已經從杭州請來了那位什麼神醫給公主瞧病。
而姓楊的本人,早已經帶人秘密下船,不知道去了哪兒了?所以他才拿著患病的藉口不下船去接見蘇州本地的官員。
那麼……姓楊的下了船,會去了哪兒呢?”
小生子從旁邊驚訝道,“爺爺,壞了,姓楊的要是沒有病,他裝病就是為了偷偷離開官船的話,那麼大概應該是又回來揚州了。”
“啊?你說他回來了?”趙獻球一個激靈,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小生子恐慌地點點頭,“很可能啊,爺爺你想啊,他要是真看上了爺爺的財產,怎麼會放心讓別人來取呢?難道他就不會親自來取?
他秘密回到揚州,目的便是操縱那些禁軍將軍們,設計搞清楚爺爺秘密金庫的所在,接下來便派人盯梢,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然後……”
小生子做了一個攥拳的姿勢,“他是要一次把爺爺的財產搜個乾淨啊!”
“啊?!”
趙獻球嚇傻了,跌坐回了座位上,腦子裡忽然出現了一幅畫面,楊懷仁帶著手下的禁軍去鴻運布莊把他多年來積攢的心血全部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