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斌傻愣愣地不知該如何回答,心裡兩種聲音不斷激撞著,招了,必死無疑,不招,難道真要接受那個刑罰?
楊懷仁可不給他時間考慮,見趙斌猶在猶豫不決,便笑道,“看來你是不見‘殘蛋’不落淚啊,來人啊,把趙斌架出來!”
幾名禁軍將士衝上去,把趙斌解下來,又按照楊懷仁故事裡說的一樣,綁在了兩根粗壯的竹子上。
四名大漢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把趙斌這頭肥豬拉了起來懸在半空,楊懷仁又招呼一個禁軍壯漢過來,“你叫胡鐵膽是吧?曾經跟著悟能大和尚練習過彈指頭的?”
胡鐵膽又黑又壯,但人好像很靦腆的樣子,“回稟王爺,練了沒多久,一般的瓷碗瓷杯,剛剛能一彈彈碎了而已,功力還差很遠。”
楊懷仁笑笑,“這就不錯了,一會兒記得用全力,給趙虞候來五十下,看看他的蛋蛋硬,還是瓷碗瓷杯硬!”
“得令!”
胡鐵膽走上前來,活動了一下胳膊,然後往自己的中指上哈氣,好像聚力做準備一般。
赤條條的趙斌歪著腦袋正對上了楊懷仁不懷好意的目光,他心裡好像一萬隻螞蟻在爬似的恐懼,心裡唸叨著,楊懷仁,你太特碼狠了,太特碼狠了……
沒等胡鐵膽走到近前,趙斌忽然大聲呼號起來,“我招了,我什麼都招了!”
胡鐵膽挺住腳步,回過頭來望向了楊懷仁。
楊懷仁好像沒看見也沒聽見一般,眼神望向了別處,好像事不關己,他只是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一般。
胡鐵膽抬了抬眉頭,心說既然王爺沒說停,那就上去給趙斌上刑。
他走到趙斌身前,示意太著他的四名禁軍稍微改變一下角度,好讓他彈得舒服。
趙斌想掙扎,可這麼像烤豬似的被綁住了手腳,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嘴裡大喊大叫饒命的喊聲已經變成了哭腔,然後開始嘶啞,最後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這喊聲喊的其他被綁著的漕軍都感到撕心裂肺,可是他們還是看了過來,想知道這種刑罰到底會不會像故事裡講的那麼殘忍。
胡鐵膽可不管趙斌如何求饒,他只管執行命令,他嘴裡甚至還嫌棄著趙斌似的罵道,“你吵吵什麼,等一下就好了,不過五十下而已。”
他抬起手來,攢足了力氣,猛地彈出了第一下。
趙斌“嗷”地一聲撕破了喉嚨的嘶吼,雙腿緊閉,渾身都痛苦的抽搐起來,彷彿每一寸肌膚和血脈都跟著疼痛得無以復加。
這一嗓子嚎得確實跟被宰殺的豬一般淒涼慘烈,那些漕軍見狀紛紛縮回來腦袋閉緊了雙眼,下意識地加緊了雙腿,好像感同身受了那蛋疼的滋味一般。
胡鐵膽嚷嚷著,“你看你個熊樣,本來也是軟的,無所謂的……”
還要繼續彈第二下的時候,楊懷仁從後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鐵膽啊,你膽子也夠大了,趕緊去洗洗手吧,我看著都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