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那個商賈直接說要捐出三千貫,其他商賈見狀,也紛紛踴躍表態,這個捐一千貫,那個捐兩千貫的,不大會兒工夫,楊懷仁便又白得了幾萬貫的捐款。
但這卻不是楊懷仁想要的,雖然總共募集了十幾萬貫的錢財,但離的打造戰船的五十萬貫的費用還差很多。
奸商這個詞,楊懷仁在今天又有了更深入的理解,奸商不光是賺錢的時候奸詐,出錢的時候也奸詐。
誰都知道做海上貿易的利潤有多麼大,明面兒上市舶司的稅他們不敢偷漏,那可是給皇帝的錢。
但帶私貨這種事是誰也少不了的,交了稅花了平安錢開了船工的工錢,純利潤要是不翻倍,這些商人們是不肯的。
楊懷仁也不會撕破臉皮說出這些來,今天能來參加這場宴會的商人已經算是給了他很大的面子了,再想用類似的方式勸說其他商賈捐款,那就更不現實了。
他自身也是個商人,知道事情不能愣著性子做絕了道理,將來要在江南建立自己的勢力,就算不指望這幫奸商,起碼也不能讓他們成為阻礙。
岑孝年臉上有點難看,很明顯這幫商人早算計明白了其中利害,寧願捐出小筆的錢,也不願意借出大筆的錢。
楊懷仁依舊沒有生氣,還表達了對這些商人的謝意,之後也沒說什麼。等宴席結束後,他還親自送那些商賈離開。
送走了這幫商人,岑孝年憂心道,“王爺,雖然募集了超過十五萬貫錢,可還是不夠造船的費用啊,這才三成,還有七成,咱們要去哪裡找呢?”
楊懷仁嗤鼻一笑,“本來老子想讓他們賺點錢的,結果這幫傻子以為老子要坑他們,現在這份錢,也只有交給別人賺了。
還有一點你說的也不對,這十五萬貫錢,不過是將來征伐交趾所需要準備的費用的一成多而已。”
岑孝年長大了嘴巴,“一成多?打造戰船不是需要五十萬貫嘛,什麼時候成了一百萬貫了?”
楊懷仁笑道,“岑閣領,打仗花的錢很多,五十萬貫只不過是大造戰船的費用罷了,大軍出境作戰,需要的糧草輜重不要錢嗎?
戰船隻是其中一樣工具罷了,其他的武器裝備,難道不要錢?
將士們舍了命去打仗,待遇總要比平時要好的,何況有了功勞的要賞,戰死了了要安葬並撫卹他們的家人,這些難道不要錢?
我說的一百萬貫的耗費,已經是往少了說了,真派出去幾萬人打仗,隨時會產生更多的費用,很多都是事前沒法想到的,所以錢這東西,準備的越充足越好。”
岑孝年張大了嘴巴,“那……咱家以為征伐交趾會很容易呢,沒想到仗還沒開打,錢的問題就這麼難解決。”
https:
.。手機版閱讀網址: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