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懷仁笑了笑,宋家姐妹太有意思了,也不知道她們的爹是如何生養的,怎麼就養了這麼兩個滾刀肉,切不斷,煮不熟,還咬不爛。
明明樣子生得非常淑女,平時看著也文文靜靜的,怎麼倆人湊到一起就立即變了潑婦,誰也不讓誰,罵人譏諷的話語張口就來了呢。
姐姐宋三姐看上去是為情所困,事情已經過去多年了,似乎到現在還沒有放下,妹妹呢就知道一個勁的埋怨姐姐,從來不找自身毛病。
宋五妹見宋三娘想起往事來又開始兀自傷心,便不耐煩地接著她的話往下說。
“命運?呵呵,我們生下來命運就註定了!生在廚師家庭裡,你還想找個有功名的讀書人嫁出去?這夢做的也太沒邊了!”
這話倒不是妹妹瞧不起姐姐了,因為連她自己也說在話裡,這年頭三教九流身份高低分的清楚,娶媳婦找婆家都是講究門當戶對的。
廚師這一行一直就沒什麼社會地位,特別是在地位最高計程車人面前,就更抬不起頭來了。
那位姚公子恐怕也從來沒把她真正放在心上過,因為人家知道,他們的身份懸殊太大,要走到一切根本就不可能。
宋五妹接著說,“爹爹三年前的了一場急病過世了,孃親傷痛欲絕,不久之後也隨爹爹而去。
不過爹爹是個明白人,知道把文武樓交給老三肯定會被她搞垮了的,所以臨終之前千叮萬囑把文武樓交給了我打理。
而對老三,爹爹明顯就是不放心她,所以才把家財分了一大部分出來給她,算是對她的一種補償。”
宋三姐似是不滿意妹妹這麼說她,怒道,“老五你什麼意思?你是說爹爹信不過我了?”
宋五妹幽幽一笑,“呵呵,原來你還知道爹爹信不過你啊,文武樓是爺爺和爹爹兩輩人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家業,爹爹自然懂得要把文武樓交到他最信得過的女兒的道理。”
宋三姐嘴唇都咬破了,看來對這一點她十分在意,她額頭上青筋暴露,大怒道,“你亂放的什麼狗屁?!
明明是爹爹知道我離開了文武樓也能活,而憑你的那點本事,離開了文武樓卻很可能是要餓死的,所以才把文武樓交給你打理而已。
可你看看文武樓被你經營成了什麼樣?你還有臉說?!”
宋五妹也來了怒火,“我沒有臉說?又是誰給你的臉這麼說?你可真是能胡攪蠻纏,你自己怎麼回事自己心裡沒點數啊?
按說你年長我兩歲,爹爹應該把文武樓交給你的,但爹爹偏偏選擇了我,你不想想為什麼嗎?肯定是不放心你啊!
我承認文武樓現在的經營狀況不如爹爹在世的時候那麼好,可在我手裡,怎麼都比在你手裡強吧?
對面望湖樓的東家年老還鄉,你便乘機盤下來人家的店面,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不是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找個好婆家就能享受你少奶奶的美好生活了嘛,幹嘛又回來開酒樓?
你開酒樓也就算了,我不跟你計較,可你好好的望湖樓的招牌不用,為何偏偏又來搶我文武樓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