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幫遼人從一開始也沒把楊懷仁當做一回事,表面上還有些尊敬,但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那麼想的,指不定背地裡說了他多少壞話。
對楊懷仁都如此,就更不用說楊家的其他人了。
楊懷仁在自己家裡,還不可能被幾個遼人給嚇到,就算他們是耶律跋窩臺派來的,可這裡畢竟是大宋。
楊懷仁笑道,“你們幾個是要做什麼?是準備以下犯上嗎?”
一個遼國女使見大家撕破了麵皮,本來他們都不太講究禮儀,現在更是一點兒面子也沒打算給楊懷仁留。
他譏笑道,“在遼國,聖皇帝陛下是我們的主人,在宋朝,安國公主才是我們唯一的主人,你算什麼東西?”
鬼姐臉色很難看,她明白這些人來自契丹皇宮,出了宮在契丹人的地方向來都是飛揚跋扈的,這也是契丹人骨子裡帶著的一種性情。
特別是面對他們瞧不上的,且一直都認為是軟弱可欺的宋人,就更是表現出一種看不起的意味。
楊懷仁還是不生氣,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但眼睛裡卻冒出來了更多的殺氣。
“你們還真有意思,我雖然是宋人,卻是你們遼國皇帝的金刀駙馬,是你們安國公主的夫婿,也是你們皇帝陛下御封的南方王王爺。
你們是什麼身份?敢對我不敬,還敢說不是以下犯上?”
女使想了想,她對不尊敬楊懷仁的理由根本就是因為他是宋人,如果這些名頭放在一個契丹人身上,她們也絕對不敢做出剛才那樣的舉動。
但眼前的局面是她們不想服輸,以至於丟了她們契丹人的顏面和自尊,於是她說道,“被我們聖皇帝陛下點名抓捕的王爺,算什麼王爺?
你可要知道,若是你現在在大遼,恐怕早已經被我們聖皇帝陛下軟禁起來了。”
楊懷仁攤了攤手,“照你們這麼說,你們還有理了唄?”
契丹女使們以為她們得了道理佔了上風,竟紛紛點頭。
楊懷仁臉色忽然一沉,厲色道,“這樣也好,既然你們皇帝陛下不把我放在眼裡,那我也就沒有把他當回事的必要了。
你麼是遼國皇帝派來的,那就更不用把你們當人看了,一幫使喚僕子丫鬟的,竟然在我家裡對我不敬,我想怎麼處置你們便能怎麼處置,你們信不信?”
女使見楊懷仁臉色陰沉,心中也是有些畏懼之意,只是為了面子,依然死鴨子嘴硬,“你敢?!小心我們大遼聖皇帝陛下找你問罪!”
楊懷仁罵道,“問你姥姥的罪啊?我是宋人,你們番邦皇帝問的著我的罪嗎?你們搞搞清楚你們身在哪裡,這裡是大宋,不是你們遼國!”
遼國的女使忽然想起這是在大宋,真的有點怕了,向鬼姐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可鬼姐裝作很累的樣子,扭過頭去不搭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