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對莊士恆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你就是莊士恆?”
被這麼非常無禮的直呼其名,莊士恆心中很是不爽,可惜人家說話就是硬氣,你根本一點兒辦法沒有。+菠∽蘿∽小+說
他只好忍著心中不忿恭敬地回道,“下官便是莊士恆。”
這時圓蔥已經走下來樓來,指著莊士恆道,“請莊大人上樓吧。”
守衛這才讓開,讓莊士恆進門,但莊士恆的兩位親隨想跟著他進門,卻別守衛攔在了外邊。
莊士恆的親隨很生氣,厲色道,“爾等甚是無禮,我們家大人乃是杭州防禦使,是五品的地方大員,你們如何對我家大人如此無禮?”
守衛根本也不想過多解釋,只是淡淡地看著那個說話的親隨,冷笑一聲,接著伸出手指來勾了勾。
莊士恆的親隨不知他是何意,下意識地把耳朵湊了上去,守衛小聲笑道,“區區五品芝麻綠豆小官,在我眼裡還真不算什麼。”
親隨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你這牛皮吹的太大了吧?你們兩個下等粗人,膽敢在莊大人面前如此裝大?!”
請說說著便要擺開架勢似是要動手,莊士恆後悔來的路上走的太匆忙,也忘記跟自己的兩個親信交代什麼,以致他們還不知道莊士恆這趟來見的是什麼人。
莊士恆是武官,雖然自己武藝不怎麼樣,可還是懂的看人的,起碼兩名守衛的實力,他便能看出來一些。
想到兒子養在家裡的那些花膀子,還有他手下的兵卒離開軍中後充作的家中護院的那些人,四五十個竟然不是眼前這二位的對手,已經能很直接的判斷他們倆的武藝究竟如何了得了。
他知道手下親隨是氣不過別人對他不敬,可莊士恆也知道他的兩位親隨肯定不是人家對手。
他急忙出言喝止了親隨動手,“你們倆在門外等待便是,不要多生事端。”
親隨見莊士恆都發話了,這才咬著牙“喏”了一聲,退出幾步,站在門外。
看熱鬧的人見杭州鼎鼎大名的防禦使大人忽然變得如此平易近人,均是一臉驚訝,這時候再想想剛才的事情,便覺得樓上扣住了莊文斌的人物更不一般了。
莊士恆雖然折了面子,但還是陪著笑臉,請圓蔥領他上樓,完全不去管文武樓內外那些看熱鬧的人。
圓蔥對莊士恆的表現倒是很滿意,領他走到轉圜的地方,扭頭小聲說了一句,“莊大人莫怪,我的手下人平常就這麼一副臭臉慣了。”
莊士恆尷尬的笑了笑,表示他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
不了圓蔥接著說了一句話,讓莊士恆立即不淡定了。
圓蔥幽幽道,“這也不能怪他們,他們平時殺個五品官,也是從來都不問姓名的。”
莊士恆立即趕到腿有點軟,方才守衛對他不敬,他也是隻當那倆漢子是楊懷仁身邊的親兵,所以才仗著主人的勢目中無人,對他們的身份其實也沒多想什麼。
但聽了圓蔥的話,莊士恆才忽然明白一件事,即便是楊懷仁身邊的一個親兵,那也不是普通人那麼簡單。
人家說的很明白了,殺個五品官都不用問姓名,圓蔥這麼旁敲側擊,表面上是替手下給莊士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