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屬下去打探車行的訊息,從他們口中,得知確實有四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的,從杭州顧得他們家車行在杭州的分鋪的馬車來的蘇州。”
楊懷仁心中大喜,“吳掌櫃的,你詳細說來。”
通運車行是蘇州大族吳家的產業,在江南十幾個大州都有分鋪,籠共有超過百輛馬車牛車,吳掌櫃的只不過是蘇州總店的掌櫃的,只是一個管事而已,卻並不是豪族吳氏的近親子弟。
不過吳掌櫃的長期從事馬車牛車出租的行業,接觸的大都是有錢人,窮人可是僱不起車來代步的。
所以他很懂得識人,在他心裡,童貫是蘇州織造的首領太監,別說在蘇州官場,就是在整個江南官場上,那都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而童公公竟然在面前的年輕人面前自稱屬下,由此可知面前的男人身份一定不一般,他更不敢怠慢。
可惜童貫把他找來,也沒告訴他具體事情,他不瞭解發生了什麼,怕說錯了話給自己還有給吳家帶來麻煩,便把事情推了出去。
“大官人,小底不知事情內情,是童大人來通運車行查問,本家杭州分行裡的一個叫陳小四的車伕,說他知道些事情。”
楊懷仁又看向了那個二十來歲的年輕車伕,一看便知他沒經歷過什麼大場面,這會兒被抓了回來,怕是認為自己惹了什麼禍事,竟身體顫顫巍巍,嘴唇哆哆嗦嗦,眼神也慌亂的有些迷離。
楊懷仁知道是現場的架勢嚇到人家了,忙換了和藹一些的口氣說道,“這位陳小哥,你不要慌張,只是我家逃走了幾個奴僕,可能僱傭了你的車駕。
你只要把她們是如何僱傭的你,走的什麼路線,在哪裡下的車,下車的時候穿了什麼樣的衣衫就好,說的仔細了,還有賞錢給你。”
楊懷仁說罷,一個親兵便要掏銀裸子,童貫是個回來事的,不等楊懷仁的親衛掏錢,早就兩個五兩重的大銀裸子,一人一個給吳掌櫃的和陳小四塞到了手裡。
二人本來不敢收,童貫塞的力氣大,不容他們不收,這才讓他們接了過來。
陳小四雖然還是有些緊張,但拿了錢心中歡喜,這才閉著眼睛回憶了一下,開口道,“三日之前,便有個富貴人家使喚婆子模樣的婦人來車行,說好預定一輛車駕。
這種事很平常,杭州的富貴人家家裡都是有自家的馬車或者牛車的,不過有時候趕上事多用的車多,或者家裡來了賓客的,自然要派個下人來咱們車行僱車。
不過奇怪的是,這家僱車的媽子並沒有說具體預定的時間,只是交了十日的定金,讓車行總要留一輛車候著,她隨時都可能過來用。
車行收的定錢可不少,她能一交便交了十日的,杭州分行的掌櫃的自然便應了她。
今日早上,正好輪到小底當班,一大早剛餵了馬,她便來了,小底自然趕了車出來伺候著,發現並沒有什麼主人家出現。
那老媽子推說主人在北門外等候了,小底也不便多問,便載著她一大早出了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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