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襄邑府知府大牢遇襲。
十八黑騎夜闖大牢,救走了被關押在大佬中的兩名要犯,放走了大佬內關押的其他囚犯。
知府沈萬晟及時佈置,將被放出大牢的囚犯半數抓回,餘者被當場格殺。
只是,關押在大牢內的兩名要犯,卻是不知所蹤。
沈萬晟連夜寫了奏摺,走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好了,屍體都燒了,骨灰都揚了吧!”
沈萬晟在穩定了府城的秩序後,這才讓人將徐元樽和那徐府老管事的屍體跟那些被格殺的死囚的屍體一起處理了。
挫骨揚灰!
一如沈萬晟說的,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
曾讀萬卷書,也曾行萬里路的沈萬晟,老早就明白一個道理,不論在什麼世道下,好人總是吃虧的。
大唐疆域,雖然說不上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路鋪橋無屍骸。可在地方上,好人的日子,是真的有些難過。
所以,沈萬晟給自己的定位就是,不做好人。
他不為惡,力所能及,還是會行善積德,為民謀利。
但若是誰想針對他,那必然會遭到他最猛烈的回擊。
徐元樽,或許真的是個蠢人,或許是個心機深沉的扮豬吃虎的心機鬼,沈萬晟沒有心情去猜。
對待這種潛在的威脅,他從來都是趕緊直接地從根本上解決麻煩的。
人都死了,不管有什麼麻煩,最終也都不再是麻煩。
……
徐老爺子並不知道針對他的威脅已經被他的結拜二弟暫時從根子上掐斷了,他這會兒正在操練三個兒子。
“老三,你的腿在抖什麼呢?”
“給我站穩了,沒吃飯嗎?”
“老大,把你的槍抬高,中平槍,中平槍,我是怎麼教你的?”
“你們倆挺聰明的啊,咋這個時候比老二都笨呢?”
“爹,你剛才喊我了?”
專注練槍的徐老二隱約聽到了自家老爹喊自己,當即扭頭看過來。
徐老爺子瞪了他一眼,道:“專心練槍,你拿的是槍,不是燒火棍!”
“你要用刺的,挑的,掃的,而不是砸的!”
“砸,砸,砸,你用什麼槍,你用棍子去!”
……
暴躁的徐老爺子真真是恨鐵不成鋼,恨不能把三個兒子都給回爐重造了。
福寶在不遠處的席子上坐著,聚精會神地看著自家老爹訓她三個哥。每每看到精彩的招式,福寶都會像模像樣地揮揮手。
此刻的福寶手裡真的有一把槍,用枯萎的玉米秸稈做的。
福寶拿著玉米橘柑,很是笨拙地學習著自家老爹的絕世神功。
而在不遠處,陸叔則是笑眯眯地望著福寶。
拿了左丘書信來的陸叔,在跟徐老爺子佔了一場後,便成了老徐家的一員,身份是徐老爺子的師傅。
沒錯,自詡武藝出眾的徐老爺子,被陸叔按在地上摩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