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通貨棧的院子裡、六個年輕的女子正瑟瑟發抖的站在一起驚惶的望著走過來的這個妖嬈女子,一個個臉上手臂上全都帶著被毆打過的痕跡淤青。
“嘖嘖嘖……”花五娘用手帕按著嘴角不滿的抱怨道:“崔猴子!你看看、你們搞來的這些貨色,一個個面黃肌瘦不說、怎麼臉蛋上面還能打得?樓子裡的女人可是要靠臉蛋賺錢的!你們是不是傻呀?”
小管事崔猴子撇了撇嘴角、無奈的說道:“某也想把她們弄得漂漂亮亮的、也能賣個好價錢不是?可不打不餓她們就不老實啊?就這還一不留神撞死了一個……害得老子捱了郎君兩個大耳刮子!到現在老子這後槽牙還松著呢……”
“該!這些年被你禍害的閨女可不算少了,算你遭報應!怎麼樣?這五個、每個一百五十貫!老孃馬上領走、出了這個門,死活無算!”
“嚯!花五娘、你別不是豬油蒙了心!二百貫一個顏色鮮亮的黃花大閨女,這可是你們大東家和我們家郎君在席面上說好的!你別太貪了、就算有些損傷,養幾日不就得了?你們樓子裡那些整治女子那些喪盡天良的手段可是比咱們要歹毒的多、別太過分了!”
崔猴子斜著眼睛、不滿的看著面前這個獅子大開口使勁殺價的老鴇子!
老鴇子花五娘眼珠子一轉、也覺得自己殺價有點太狠了,立刻轉過身一把摟住了小管事崔猴子的胳膊,一對大胸脯擠著崔猴子的肩膀嬌聲說道:“哎呦!漫天要價坐地還錢,這不是買賣嗎?非得搬出甚麼家主郎君什麼的作甚子?咱們這些底下賣苦力的人容易嗎?這樣……一百八十貫!畢竟還得多養些時日才能出去接客不是?給妹妹這點面子、以後來樓子裡耍……妹妹給你尋兩個最識趣的如何?”
“哼!這個嘛……”小管事崔猴子斜著眼睛、並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只是哼哼著也不給個準話。
花五娘暗自罵了幾句、一隻手不著痕跡的捏著一塊銀子塞到了小管事崔猴子的袖子裡,崔猴子捏了一捏、臉上立刻散去了烏雲!轉過頭對花五娘笑道:“這話兒說的到才算是中聽、這幾個貨色委實有點不妥,幾十貫錢……這點面子郎君還是得給某的,你再給看守的弟兄們賞下一貫錢喝酒、這事就這麼定了吧!”
花五娘咬了咬牙、心裡立時罵開了花!不過能省下幾十貫錢,自己怎麼也得從中落下十幾貫……還是忍住了!轉頭就笑嘻嘻的打賞了四周幾個四通貨棧的護衛一貫銅錢喝酒。
六個女子此時就算再蠢笨、也知道面前這一幕代表著什麼了!這是被人販子給賣到青樓妓院了啊!
頓時、兩個最年長的女子面色一白,轉身就要拼個速死!可女子來到這花五孃的面前、那還能落下個好?花五娘一瞪眼睛、身後兩個身強力壯的龜公立刻撲上去一人一個將兩個女子制服在地!一隻手將女子的兩隻手腕死死鉗在身後、另一隻手居然捏在女子的下頜骨上兩根手指還別再女子的唇舌之間讓她們沒法喊叫咬舌自盡!
眼淚混雜著口水沿著兩個女子的臉龐上滾滾滑落、嬌小的身子更是被兩個龜公壓在懷裡動彈不得,只看得四通貨棧的眾人嘖嘖稱奇……剩下的四個女子更是嚇得噤若寒蟬瑟瑟發抖!
小管事崔猴子上前看了看兩個龜公和女子、神色佩服的說道:“真不愧是青樓裡能鎮得住這些女子的貨色!這般手段、當真了得!誰要是託生個女子身、真是寧可溺死在馬桶裡也不能落在你們的手裡啊!”
花五娘咯咯笑道:“這算是個什麼手段?奴家整治這些生瓜小娘的手法管教你想破了頭都想不出來!不出五日、就算那頂著貞節牌坊的烈女,奴家也能讓她笑的跟花兒一般出來開門迎客伺候漢子!”
小管事崔猴子狐疑的問道:“可別是誇口吧?”
花五娘擺了擺手、身後又上來幾個龜公婆子將剩下的四個小女子看押好,一行人瑟瑟發抖的向門外走去,準備裝車運到青樓裡面去。花五娘滿意的用手帕擦了擦鬢角、向著崔猴子勾了勾手指……
崔猴子立刻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花五娘將嘴巴湊到崔猴子的耳朵邊輕聲說道:“十六套挑簾手法、奴家今天告訴你這廝一點有意思的,貓兒狸奴可知道?把貓兒裝在不聽管教的小娘褲子裡……然後、用棍棒狠狠地抽打!貓兒捱打吃痛、就不停地撕咬,卻又咬不死人……這樣臉蛋無礙、私密地方肉嫩,那些傷又容易養好,可偏偏卻又疼的要命!一般一日打死兩隻貓兒、打上兩日,在用上其它的手段……最多三日、再野性難馴的小娘子也得乖乖聽命了!”
“菩薩在上……你們這些手段,嘖嘖嘖……”崔猴子只聽得自己後背都是一冷,側過臉看著面前這個妖嬈女子、輕聲問道:“整日都是用這般手段、你們就不怕將來生兒子是個沒糞門的?”
“糞坑裡的臭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老孃在樓子裡過活、你來跟老孃生兒子?大不了將來佈施一些寺院祈福、這就是世道!你們這些貨色又能好到哪裡去?還不是也做這遭報應的勾當?哼……”
花五娘聞言發了真火、大罵一通後白了崔猴子一眼扭著水蛇腰跟在自己青樓的屬下奴才後面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