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四人在純陽真人的鋒芒下並沒有退縮之意,反而也露出鋒芒與之針鋒相對。
他們這次來本就是要探他的虛實。
若不發生一些矛盾讓他露出鋒芒,如何知道他的尖利程度?
經過這一席對話,多少摸出了純陽真人的底細。
雖然那“苦中作樂”的一番言論很有些正派氣勢,但說到如何為民驅邪毒的話題後,便又露出了自己的本性。
這兩個話題的言論互相矛盾,他已自己暴露出了馬腳。
蕭月四人雖然心中對他有了數,但還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也不便太過顯露出對他的敵意。
隨便轉過話題,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便起身告辭。
走出道觀後,蕭月道:“你們看出這老道士是什麼來歷嗎?”
覺塵道:“我能從他身上聞出一股妖氣。”
“哦?”
蕭月、阿木和恩予三人都同時感到驚疑。
覺塵道:“你們或許感覺不出那微妙的差異,但我是妖,同類接觸總會比你們敏感些。
阿木問道:“那你知道他是什麼妖精變化的麼?”
覺塵道:“這個我倒看不出來,畢竟他的道行要比我高。”
恩予道:“恐怕還在我之上。”
蕭月道:“我也看不出他功力的深淺,阿木,你呢。”
阿木道:“小僧認為不管他道行深淺,我們四人聯手總有把握將他伏誅,目前最重要的是,不知他要十名孩子的心肝做什麼。”
蕭月點頭道:“你說的對,剛剛覺塵說過,他既然是妖精,必定是想要用來祭煉什麼邪法。”
恩予道:“妖類要想加強法力,最直接最有用的方法就是藉助人類天生的靈物。”
阿木道了一聲佛道:“但他這種借用孩子的心肝做藥引的邪法,太惡毒殘忍了些。”
那帶蕭月他們來拜訪純陽真人的中年人因被留下說了些話,所以要比蕭月他們出來的晚一些。
這時已經是下午,太陽正落到了山頂。
血紅的晚霞映在江面上,泛起刺眼的波光。
那中年人從道觀中走出來,發現蕭月他們在門口等著他,心中感到詫異,笑道:“各位道長師父是在等我嗎?”
蕭月道:“是的!”
中年人道:“不知還有什麼指教?”
覺塵道:“指教不敢,卻不知真人留你下來,都說了些什麼?”
這話本來不該問的,但覺塵已問了出來,中年人若是不回答,就有失主人之禮,但若回答,內容又不太好讓他們知道。
他一臉為難之色,蕭月等人都看在眼裡。
蕭月道:“你也不用為難,我們都是很大方的人,即使你不說,我也猜到他跟你說了什麼話,他是不是向你問起我們的來歷?”
中年人道:“這位道長果然神機妙算,真人確實是向我打聽你們的來歷。”
覺塵道:“那你跟他怎麼說的?”
中年人道:“我並不知道各位道長師父的來歷,所以我只有答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