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走後,駱清河看向駱初,“林家最不缺棋盤,你將那棋盤贈與他作甚?”
不過是見過一面的人,便得了她這般貴重的禮物,倒是自己,至今都不曾收到過這些。
駱初解釋道,“你和林家關係親厚,我送個見面禮給小輩也是應該的,那棋盤本就擱置著,送給會珍惜它的人也好。”
林澈是愛棋的人,將那棋盤送給他,自己很放心,也不覺得可惜。
駱清河聽見她的解釋,微微一怔,“小輩?”
若他沒記錯,阿知僅年長了林澈三歲罷了,如何稱為小輩?
駱初言笑晏晏,繞到他身後,將他往外推去,“我管林老叫叔叔,可不就是比林澈長一輩嘛。”
駱清河唇角微微上揚,卻心口不一,“你該喊他一聲爺爺才是。”
心裡卻想,叔叔好,喊林言風一聲叔叔,多合適。
駱初心想,她才不要呢,“還是喊叔叔好,林老還年輕呢,叫爺爺就叫老了,他該不高興的。”
駱清河應了一聲,“還是你想得周到。”
駱初言笑晏晏,“那去吃午飯嗎?”
“好。”
...
過了年三十,駱宅恢復平靜,駱年依舊是每天都往外跑,弄的一身髒亂回來,時不時身上還掛點兒彩。
駱凌搬回酒店,一天的行程比一天多。
駱川如今當了駱氏的掌權人,也是繁忙,駱初倒是經常見歐顏閒了下來就往徐老的實驗室跑,嘴上叨叨的都是駱川。
這天她剛進實驗室,就聽徐老提醒自己,“別忘了去蘭大把你的研究課題定下來,已經延期半年了,你可別光顧著整你那小郎君的事把學業正事也給忘了。”
駱初:“...”他要是不提醒,自己還可以逍遙自在一些。
導師總想著留她在學校,只怕這剛回去敲課題,就走不出來了。
歐顏咬著奶糖,甜膩膩的,調侃著駱初,“沒畢業還延期的人就是可憐喲。”
駱初瞥了她一眼,“不好意思,我是博士延期沒畢業。”
言下之意,她驕傲,她自豪。
歐顏:“...”碩士都沒讀完的人,打擾了,終究是自己不配。
徐老瞟了自己外孫女一眼,“你啊,就別跟她比。”
他拿著器皿嘟喃了一聲,“這不是自找虐麼...”
最終,駱初還是去了一趟蘭大,和導師敲定課題,隨後便被拉著聊了幾個小時,又拽著她去見了些師弟師妹,給人家講講過來人的經驗。
導師笑眼彎彎,這可是她帶過的最得意的學生。
等駱初出來時,都已經是傍晚了,令江的車等待蘭大偏門,見到駱初一副累倦的模樣,好奇地問,“老大,你這是幹嘛去了?”
怎麼比殺人放火還累呢?
駱初靠在車座上,閉上了眼睛,“被拉著嘮了一下午的嗑,你說呢?”
這動嘴皮子的事可實在是不適合自己,還是動手直接,幹就完事了。
令江有時侯是看不懂自己這個老大,卻也明白,她最是懶,討厭麻煩,至於麻煩的點就很奇怪,明明說句話就比做件事簡單,可她就是寧願做件事,也不去動腦說話。
“老大,那是先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還是直接回去?”
駱初想了想,這幾天駱清河回來都很晚,只怕今晚也是,“先吃點東西。”
她都一天沒吃東西了,現在是又餓又累。
而與此同時,駱清河剛處理完公事,在回駱宅的路上,言宣問,“爺,是先吃點東西,還是直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