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十分鐘過去,駱知哭得累了,再沒力氣折騰,小身子軟軟地趴在駱清河懷裡,小聲小聲的喊疼,這一聲一聲軟軟的,斷斷續續抽抽噎噎的哭腔,把駱清河都喊得心都要碎了。
他抬眸看向言宣,後者連忙又打了個電話催促。
小駱知咬著下唇,可是咬得疼了又鬆開了,駱清河見狀,主動伸出自己的手湊到駱知嘴邊讓她咬,可駱知看著那隻好看的手...
哪裡下得去嘴啊。
又過去五分鐘,韓亦姍姍來遲,滿頭大汗,心想:急啥急啊,老子剛要洗澡,這衣服剛脫,電話鈴聲就跟奪魂鈴的似的。
看著小駱知疼得臉色發白,滿頭大汗渾身沒力氣的病怏怏模樣,不由讓韓亦想起了自己曾經生病被駱知當小白鼠研究的事情,他腦子裡浮現了一句話...
天道好輪迴,蒼天繞過誰。
在言宣的催促下,韓亦面上急忙上前檢視,實則心裡與行動上慢吞吞。
當他上前詢問駱知哪裡難受怎麼個難受法時,駱知竟然從他臉上莫名地看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她小臉埋進駱清河懷裡,兩隻小胖爪緊緊揪著駱清河身前的衣服,嗚嗚兩聲,“哥哥,這個怪叔叔他笑我...”
韓亦動作一僵,僵硬地抬頭看向那團正縮在別人懷裡撒嬌賣萌的不明物體,“???”
做個人???
駱清河冷咧的目光投向眼前的韓亦,韓亦頓感渾身不對勁。
“韓醫生看起來很閒,不如今晚留在駱家歇息?”
未等韓亦回答,一邊的言宣十分默契地吩咐了下去,準備一間客房給韓醫生休息。
駱清河的語氣平淡,表情也似乎十分平靜,可韓亦的心卻平靜不下來。
他突然開始懷念從前那個直來直去動不動拿著把槍還是手術刀自己動手的女漢子駱知了,面前這個看起來軟軟糯糯沒殺傷力,這借刀殺人的道行倒是不淺...
房間內安靜了下來,韓亦給駱知開了舒緩的藥,融進了溫水中,剛要拿過去,便又聽見駱清河道。
“她怕苦,你弄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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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他沒聽清,駱清河剛剛說了什麼?
駱知怕苦?這應該是他本年度聽過的最佳冷笑話了,駱知一個親身試藥幾年的人會怕藥苦?
這說出去,誰信啊...
駱知悄悄探出半個小腦勺,圓咕嚕的大眼睛溼漉漉地看向韓亦,只見他不知道倒了什麼東西在水裡,結合剛才駱清河說的話,約莫著是糖霜之類的?
渾濁的液體放到駱知面前,看上去實在是不好喝的模樣,駱知滿臉的抗拒,就差寫上明晃晃的兩個大字——嫌棄。
趁著駱清河出去拿糖的間隙,韓亦面無表情地拿著那杯藥遞到駱知面前,“都22歲的人,喝個藥墨跡啥?”
“別丟人,趕緊喝了。”
駱知無辜地眨眨雙眼,“你在說什麼啊,我最多才五歲。”
說著,她還晃了晃自己的五根手指頭,表情懵懂,可愛極了,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可以萌化一眾人的心。
可韓亦滿頭黑線,半點沒有被萌到。
他伸出罪惡的爪子,帶著一絲報復的心理,將杯子裡的藥倒進裝了類似奶嘴一類的喂藥瓶裡,單手鉗住駱知的臉頰強行掰開了嘴,板著個臉,“別裝可愛,老子對你這招免疫。”
駱知:“...”
她上輩子肯定和韓亦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