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知在傭人的帶路下,走了將近幾分鐘,才終於到了所謂的亭子,所謂的花壇...
倒也算不上什麼名貴的花,只不過長久沒人打理,雜草叢生,地位都快被佔領了。
駱知話都沒開口說上一句,那傭人不知從哪找來的工具,一應俱全,悉數搬到駱知面前...將她接下來的除草義舉安排得明明白白。
駱知:“...”
半晌後,看著駱知埋頭苦幹,傭人心想,在這耗上半小時一小時的,應該就差不多了。
駱清河在兩個傭人的帶路下,慢慢向後院那邊的亭子靠近。
越來越近的時候,他隱隱聽見了一道稚嫩的女孩的聲音...
“幫我拿一下小剪。”
駱清河唇邊笑意溫淺,果真是她。
言宣都驚呆了,這悄悄野花,還遇上家花了。
他推著駱清河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而去,只見一個傭人裝扮的在翻找著地上的那些工具,那道熟悉的小身影蹲在那,手裡拿著小鐵鋤在除雜草。
那傭人拿著一把大剪子剛要遞過去,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橫空攔下。
面前的男人恍若神明一般,她看愣了神,半晌沒反應。
駱清河彎腰從那一堆工具裡挑了一把半個半個巴掌大的剪子,刀尖對著自己,把手遞向駱知。
駱知順手一接,一看,眉頭輕蹙,“太小了,哪裡剪得動枝...”
她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來,想自己挑一把大些的,可當轉身,她卻看見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駱清河。
駱清河勾唇,“這把剪子就可以。”
若剪子再大一些,抓不穩,勢必是要傷了手。
駱知難以置信地眨眨眼,真沒做夢啊?
她另一隻手抬起剛想揉揉眼睛,便被面前的男人握住...
“手上有泥,別揉眼睛。”駱清河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拿出帕子,給面前的小姑娘擦手。
小姑娘的手細白,小小一隻,放在自己寬大的掌心,格外的嬌嫩。
駱清河因此,不自覺的放輕了動作。
他做什麼事,彷彿都是一絲不苟的認真,就連現在,也是如此,認真的模樣,總讓人不自覺的想多看幾眼,都覺著面前的這個男人著實惹眼。
駱知仰頭看著駱清河,總算有了些真實感,“你怎麼來了?”
駱清河笑笑,手中的帕子漸漸沾上了泥土,“你不給我發訊息,我總是要來看看的。”
因為從前駱清河身體不好,言宣每日都會在駱清河的衣服中放一條帕子,如今習慣了倒是改不了。
駱知的掌心被撓得微微癢,她咯咯笑了一聲,“我是想發訊息的,只是沒發成功。”
突然想到,季子慕應該是不會這麼容易就讓駱清河進來的才對啊?
她小聲問,“哥哥,你是怎麼躲開那些人進來的啊?”
帶著這麼大個言宣,明目張膽的。
言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帶著兩個傭人去了別人地方,想讓兩人說會悄悄話,可跟著駱知的那個傭人顯然不準備走。
言宣當即猜到,這隻怕是季子慕的眼線,方才那助理說不清楚駱知小姐在哪,如今看來顯然是不想讓他們將駱知小姐接走。
“你光守在這,不去給你家季少爺通個信?”
“這若是我們真要將人帶人帶走,你攔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