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貝音看著謝長如把那些東西一樣一樣從袋子裡拿出來放到林佑面前的時候,她臉色沉了,難看至極。
謝長如照顧林佑這麼久,一日三餐都準備著,不可能沒有發現林佑不吃什麼東西,唯一的可能,就是剛才,駱知是故意這麼說的。
而林佑,也根本不去反駁駱知。
自己被刻意冷著了。
林佑幫著這個駱知,冷著自己。
見兩個人同時盯著自己買的早餐看,謝長如困惑,“怎麼了,你們也想吃嗎?”
駱知笑笑,“我不吃。”
貝音惱羞成怒,低罵了一句,“蠢!”
說著,拎起包包,踩著高跟鞋走了。
謝長如更是懵逼,“她怎麼了?”
駱知笑笑,覺得眼前這個謝長如在某些方面,真的是十分可愛,有點傻,但是也傻得可愛,她莫名覺得,這種性格的女生,就挺適合林佑這種大忽悠的。
“可能是犯病了,沒事,別理她。”
駱知很少這麼去直接的說一個人有病什麼的的,林佑發現,駱知還真的是對貝音一點好感都沒有。
只是,林佑到底還是覺得奇怪,駱知從來不是一個把個人表現得這麼淋漓盡致的人,就好像,她哪怕是知道季子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卻也不會直接去挑明撕破臉皮,她有自己的算計與打算。
而面對貝音,駱知的言行顯然與她本身的形式作風不同。
林佑直覺,駱知一定是發現了貝音做了什麼事,並且這件事,或許還與自己有關,否則,駱知不會隱瞞自己不說的。
他想象不到貝音會做什麼對自己不好的事,那到底是他認識多年的人,曾經還喜歡過的人,他想象不出來,也不忍心去猜測。
只是,在這些事情上,他卻更相信駱知。
如果有一個人他必須要相信,那麼這個人就只可能是駱知。
駱知不僅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一切秘密,更加重要的是,駱清河的手術是自己主刀完成的,在駱清河這點上,以駱知有恩必報的性子看,自己這恩情,她得記上幾輩子。
因此,駱知堅決不可能害自己。
大約是心中的天平早已經在往駱知那邊傾斜了,已經內心深處也早就認清了對貝音的態度,在此刻意識到貝音對自己可能有的不好的心思時,他的心情都沒有太大的波瀾。
駱知見謝長如還看著自己,就連明明什麼也看不見的林佑,都好像在審視自己一樣,駱知淺笑,“你們吃,不用管我。”
謝長如這才拿起勺子,端著那碗青菜薑絲粥,舀了一小口喂至林佑嘴邊。
林佑沒有拒絕,張嘴喝了,在品到那一絲姜味時,他好像突然明白,為什麼貝音走的時候要罵人了。
他唇角微微上揚,“薑絲粥?”
謝長如一愣,垂眸看了一眼,是薑絲粥啊,“昨晚我聽你打噴嚏,大概是空調調的溫度太低有些感冒了,就買了碗薑絲粥,想著你喝了一暖暖身子...”
“怎麼,你不喜歡喝嗎?”
駱知眉梢微挑,看好戲的心蠢蠢欲動,“原來想給你暖暖身子啊...”
林佑自然聽出了駱知語氣中的挪揄。
只是他沒能看見,無法確定,否則駱知現在的表情,肯定是十分有意思的,只是...
謝長如到現在還是每天來看自己,這醫院的很多護士,都直接把她當成自己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