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新進貢的春茶,我喝著比往年還要好喝一些,你來嚐嚐!”楚墨說道。
顧瑾受寵若驚,她和楚墨雖然也算熟悉了,但今天未免太過熱情了,皇帝又賜坐又倒茶的,顧瑾心裡有些沒底!
想了想,顧瑾把楚墨今日的反常全歸結到阮坤的那些布上了,難道皇帝已經猜到自己有計劃了?所以才會對自己這麼親熱的?
顧瑾雙手捧著茶連連道謝,她抿了一口,趕緊放下,既然楚墨猜到,人家也表示禮賢下士了,那自己也不能藏著掖著了。
“皇上,臣其實也早就想對您稟報布匹一事的,只是科舉沒有結束,臣一時也沒有機會面聖,因此才把此事耽擱下來了,還望皇上恕罪!”顧瑾恭敬的說道。
“哦!”楚墨點了點頭。
“臣收那些布匹並不是因為私利,而是因為臣有一個想法,此事若真能行得通,西域諸國之局必當解之!”顧瑾又說道。
楚墨拿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眼睛又看向了顧瑾。
楚墨是接到底下人的密報,這才知道阮坤把布都送給了顧瑾。
楚墨第一想法並不是顧瑾私收賄賂,畢竟那布是宮裡採辦的,外面的人不得私下販賣,顧瑾收了布即不能自己穿,也不能拿去出售,根本不能以此盈利。
楚墨猜到這布可能對顧瑾來說有別的用處,但卻沒想到顧瑾竟然打算幹這麼大的事。
用幾匹布就能解決西域之局?這話聽著好像有點不靠譜!
“你可知這聶良國一事背後的隱情?”楚墨想了想問。
“臣猜測此事十有八.九與肅親王有關。”雖然這裡是御書房,但顧瑾卻還是下意識的放低了聲音。
楚墨的睫毛動了動,但卻沒說話。
“聶良國一向安分,新王繼位前雖對天朝有些微詞,但卻沒有表示出十分敵對的態度。更何況臣打聽過這新王性情,知他並不是有勇有謀的之人,若沒人在背後攛掇,想來也不會突然和天朝撕破臉的!”顧瑾又說道。
楚墨點了點頭。
“你到是聰明!聶良國那邊的探子傳來訊息,說聶良國的老國王死因有些蹊蹺,王位本也該是大王子繼承的,但原本支援大王子的孟和爾將軍突然倒戈,二王子這才繼承了王位。”楚墨說道,隨後冷笑。
“這裡面我那位好皇叔的影子實在不少,也不知道他到底謀劃了多久!”
這些和顧瑾猜測的差不多,顧瑾並沒有太過意外。
“皇上是打算講和還是派兵平定?”顧瑾問。
“這不是正為難著麼!”楚墨搖了搖頭,笑了。
“所以還要聽聽顧愛卿的意見,才能以解朕的近日煩憂啊!”楚墨朝後面靠枕一靠,神情悠然的笑著對顧瑾說道。
肅親王就是想讓他為難,若是開戰,勞民傷財,打下來無益,打不下來他的臉可就丟盡了。而若是不開戰,臣服的小國都會有樣學樣,那時候他依然會頭疼。
朝中大臣為此事吵的不可開交,只是兩相權衡之下,講和的危害能輕一些,最後的決議也是偏向於義合。
“臣覺得也是先義合為上策,但不能僅僅是義合,臣認為還要大肆採買聶良國所出的軟雲錦,並且允許民間售賣,短期之內就要讓這軟雲錦在達官顯貴中徹底風靡起來。”顧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