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大臣們議論紛紛的時候,鍾離休清冷低沉而又擲地有聲的聲音,迴盪在朝殿內,瞬間震撼著眾臣們的心。
“王上,不可啊!如此一來北暝內只有四十萬的兵馬,如何抵禦南詔國的攻勢,這著實太冒險了……”
“臣附議,王上為了一個女子,著實不應該,還請收回成命吧。”
阿曜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鍾離休,不是祈求而更多的像是利用,他那如段景延一般的眼眸,閃動著光芒,嘴角一個笑意。
“寡人心意已決,這就準備,明日隨同兵馬一同出征。”
鍾離休的眼神對上阿曜,眼神中堅定著,像是要給阿曜看他的決心。
阿曜則是一聲輕笑,聲音含著傲氣道:“明日碼頭見。”
殿內的大臣們均扼腕嘆息著,兩手一攤,祈求又無奈的看著鍾離休,只見他神情堅決的很,絲毫沒有任何更改的意思。
走出朝殿的阿曜,站在白玉石階上,服侍著遠處的宮城,他許久沒有這般的體會了,遠處的青黛山依舊,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他深吸一口氣,嘴角冷笑著,這天下也該重新洗牌了。
雛兒也從殿內飛出來,飛到了阿曜的肩膀上,一聲雄赳赳的鳴叫聲,在宮內響徹著,整個宮城內的老鷹均是翅膀扇動著。
大有一種王者的氣息。
此時,西蟠國皇宮的寢殿內,問琴仍舊恭敬的站在門口,仔細的聽著裡面的動靜。段景延清晨囑咐過,昨夜是侍寢了的,定要好生的服侍著。
這言語中的意思,問琴再清楚不過了,是說這侍寢成了。
寢殿龍榻上的姜瑤,幽幽的轉醒,她動著身子,感覺身上如千斤重一般,小腹還一次鈍痛。她一陣斯哈聲,坐起身子,身邊的段景延早已經去上朝了。
門外的問琴聽著動靜,立刻推開門走了進來,俯身走至殿內,隔著帷幔道著:“恭喜姑娘昨夜侍寢,奴婢來為您服侍更衣吧。”
“嗯。”
姜瑤懶洋洋的一聲應著,若是從前,她定是不想被看光的,可是今日她是實在沒有力氣。問琴端著衣裳,撩著簾子,眉眼裡帶著竊笑走了進來。
問琴為姜瑤撩開錦被,這一眼瞧上去,立刻眼睛瞪大著,姜瑤瞧著問琴的驚愕,也像自己的身上看去,著實觸目驚心著。
渾身上下滿是纓紅,她這才想起昨夜段景延是吻遍了她的全身,著實撩人,給她的初夜也極盡溫柔纏綿。
姜瑤臉上頓時羞紅著,她心跳突突的加快著,覺得有些羞愧的道:“姑姑,還是我自己來吧。”
於是,她扶著床框一個轉身,想要站起,卻扯痛了一下腹部,剛要倒下去就給問琴一手扶住。
“姑娘莫要羞怯,奴婢這是應盡的本分。”
被問琴扶住,姜瑤這才上了站直身子,問琴為姜瑤穿上衣衫,拉開帷幔,外面的宮女們這才端著洗漱的物品走上前來。
只見一個宮女端著一個空盤子,不知做何,只見問琴走至床榻間,將龍榻上的白娟墊子上的處子血的落紅,放在其上。
宮女這才一個作揖,端著帕子往下走去。
“這是做什麼?”
姜瑤不解的問著問琴,多麼令人羞怯的事情,她們竟然做的這麼堂而皇之。
問琴對著姜瑤一個作揖,滿面笑容的回著:“因為姑娘是頭次被臨幸,這出處子的絹帕是要給龍後那邊過目,然後送去敬事房記檔,好以後給姑娘名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