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深吸一口氣,拿著手指頭比著手指一,問著:“這是幾?”
“一。”
“這個呢?”
“三。”
姜瑤這才放下了心,收起了手指,面色仍舊沉鬱著。
她摸著海瑾的手說:“你緩一會兒,好好休息一下,就能拔針了。”
海瑾無力的點著頭,姜瑤對著聞若舒和映月一個擺手,往外走著,讓海瑾自己休息一下。當姜瑤剛要走出帷帳的時候,海瑾在背後輕輕的問著:“蘇烈……還好嗎?”
姜瑤被突然這麼一問,甚是覺得不知如何回答,她是沒有太多的關注過蘇烈的訊息,此時還是聞若舒道著:“蘇大人在鏡圓宮的宮門口都跪了一夜了,祈求見一面。”
海瑾就知道他會來的,一定會來的,可是心裡明明很是期盼卻又藏著心若刀攪的疼痛。
“勞煩娘娘,讓他回去吧,他府裡還有夫人,這麼為我有些不值得。”
姜瑤聽著海瑾的言語,心裡五味雜陳,想著記憶裡她那副還帶著美好期盼的樣子,如今已經有些心若枯朽,她喃喃的問著:“這一次還是輸了嗎?”
海瑾臉上泛上苦笑,眼神清明的很,她看著姜瑤道:“何為輸贏,不過是放過彼此,灑脫的做回自己。”
姜瑤看著她的面容,那滄桑的眼神,像是潭水一般再無任何波瀾,又像是看透了時間的情情愛愛,而選擇脫離世俗。
姜瑤轉身為海瑾關上了門,向著鏡圓宮的門口而去。
鏡圓宮的門外,蘇烈依舊跪的身子筆直著,再這樣入秋的清晨,面色跪了一夜而蒼白著,遠出的御花園內,龍似月從宮外拿著龍族的帖子走進來。
就站在鏡圓宮的遠處的御花園內看著蘇烈,一旁的小曼走過在龍似月耳邊道著:“夫人,打聽出來了,大人在這裡跪了一夜了,就連皇上勸都不聽。”
龍似月聽聞,頓時眉頭皺的更緊,她微微的捂著肚子,心裡滿腹的委屈。
她生產的那日,親眼看見蘇烈進枕絲樓,那般瘋狂的聞著海瑾,那樣的痴狂是他從來沒有給她的,而她明白就是再求也求不來。
如今她月子還沒坐滿,就要整日提心吊膽的為蘇烈擔憂著,肚子隱隱作痛,還要看著他為了一個女人四處低三下四的,如今更是長跪鏡圓宮的門口。
她,龍似月為了他蘇烈臉都不要了,任憑這麼多年蘇烈為枕絲樓做的那些事。
她甚至都可以忍受平妻,和一個老鴇子做平妻。
還要她如何?
如何才能讓他回家,看一看自己……
龍似月在袖籠下的手緊緊的攥著,身子也微微的顫抖著,她嘴角一個苦笑,眉眼裡滿是示意的神色。
“郡主,要不我幫你去叫大人,回家吧。寧王那邊都動怒了,著蘇烈要是再不聽,恐怕就要吃苦頭了。”
龍似月一個揮手對著小曼道:“莫要再說這樣的話,夫君不願意聽。”
“那就讓大人在一個妃嬪宮門前跪著,求見一個妓子……這傳出去可是要讓郡主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