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龍後藉此留下證據,以後脅迫自己的工具,她知道自己心裡還有段景延,這是謀逆的罪名,要對她喜歡的人背叛。
可是姜瑤想起昨晚上,段景延絲毫沒有任何愛憐的樣子,她實在不直達該如何面對段景延,因為喜歡他,心裡的困惑也越來越深。
他終究喜歡的不是自己,還是那個帝上,她只不過是一個卑微的替代品。
而她想明白為何自己就是替代品。
她太想知道為什麼?想知道一切的答案。
姜瑤的手緩緩的伸向毛筆,拿了起來,毅然決然的拿起毛筆,停頓在紙上,隨後她毅然下筆簽上自己的名諱:姜瑤。
寫完之後,她覺得手中的筆有千斤重,她一個苦笑,手中的筆也隨之掉了下去。
龍後含著笑意,將筆移開,將匕首推倒了姜瑤的面前,姜瑤閉上眼睛,復而又睜開像是下足了決心一般。她拿著匕首在手指肚上一劃,將手指滑破。
看著匕首滑破手指,留下一道白印,隨後洶湧的血流了出來,姜瑤順勢就在紙上按了下去。按下去的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像是丟掉了很多東西。
可是這些東西,都沒有她內心迷茫來的痛苦,她深呼吸了一下,將這個充滿脅迫的承諾書按住,她眼眸凌厲的看向龍後。
“告訴我。”
她使用著命令的口吻,龍後也不惱,就順著桌邊做到一旁的椅子上,她高昂著下巴,看著姜瑤道:“你可知道帝上的死因?”
“知道,姐姐因為滑胎出血而至,是紅顏薄命之人。”
姜瑤的眼眸裡充滿著急迫的渴望,她的心被緊緊的揪著,就像是此刻已經手伸到那個帷幔上,真相就差最後著緊緊幾步的距離。
“西蟠有最後一味生死草,能將人起死回生,生血肉化腐肌。視之於國寶,可是就在帝上死去的時候,生死草也隨之不見。”
“那帝上還是死了。”
姜瑤想著自己看見過帝上的白骨,看見過段景延的在水晶棺面前痛哭的模樣,心裡一直堅信不疑的覺得那就是帝上的歸處。
“據哀家後來所知,那生死草是龍皇給了你母親上官顏,用來救帝上,而龍皇的要求則是起死回生的帝上絕對不能再與段景延有任何來往,並且要將一切的秘密深埋於心。
將段景延受過的苦,都得在帝上身上都得一一做到,並且虛清國也得拱手相讓。這豈不是對於西蟠國來說是雙喜的事。”
姜瑤思慮著龍後的話,眼眸開始轉動著,她對著龍後蹙眉思慮道:“那豈不就是,生死草、還童丹、還有忘生丹……”
“沒錯,然後就有了那十二歲的你,你也沒有過去的記憶吧。”
龍後的話,令姜瑤的腦袋頓時轟得炸裂開來,大腦裡滿是翁明聲,她身子也因為站不穩而踉蹌退後,然後腳一扭重重的摔在鋪著地毯的地上。
“不……怎麼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