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從那日與帝上對話之後,他就再也做不到對著姜瑤生著情愫,他的心只屬於姜瑤,對她的也不過是皮肉之歡。
那夜,夜深了,姜瑤坐在桌邊,窗戶裡的月光透過來照在姜瑤的身上,她面前的桌上就放著一罈子酒,這就還是姜瑤剛才在角落裡發現的。
像是珍藏了很多年的桂花釀,她開啟壇蓋,倒在一個瓷碗內,對著月色大口的暢飲著。一旁睡在側榻上的安嬤嬤,聽聞聲音披著衣裳走了過來。
“娘娘,酒雖好喝,但是切莫貪杯。”
安嬤嬤站在姜瑤身邊,姜瑤一聲苦笑出來,她再次往碗中倒入就是,端起來微眯著眼睛,聞著桂花的酒香,還帶著絲絲的甘甜。
“姑姑這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酒,這酒想必是有二十年了吧,甚是好喝。”
“你喜歡喝就好。”
安嬤嬤瞧著姜瑤一仰頭酒水往口中灌著,她甚是有些心疼,於是坐在了姜瑤身旁的椅子上,正在姜瑤的手想要在去從罈子裡倒酒水的時候。
安嬤嬤的手就撫了上來,道:“別再喝了,娘娘就當時給我留一口。”
“真小氣。”
姜瑤酒癮上來,被安嬤嬤這樣一打斷,分外的覺得難以收斂,她揚開安嬤嬤的手,道著:“等以後我給你幾罈子好酒就是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這樣傷著自己的身子,又有何意義?逃避到幾時?”
安嬤嬤帶著惋的神色看著姜瑤,姜瑤一個呆愣住了,不知道如何恢復著她,於是她只能扯著乾笑的嘴角,安嬤嬤將姜瑤手中的酒碗拿走。
“娘娘,是因為帝上的存在而煩憂嗎?想必娘娘去過了祥福宮,有至此。定然是知道真相了吧。”
姜瑤聽著安嬤嬤的話語,像是個知道內情之人,可是她不過是一個辛者庫的嬤嬤,怎麼就能知曉?
“嬤嬤,如何得知?”
安嬤嬤起身將酒罈子抱走,身子揹著姜瑤道:“這個娘娘自是不用過問,只是奴婢說的對不對?”
“那又能如何?”
姜瑤深吸一口氣,眉眼裡月光再是明亮,也沒有了任何的星辰之光。
“娘娘,何必將自己分得那麼清?過去的是自己,西安阿紫的也不過還是自己,帝上沒有離開,娘娘也沒有變。萬事不過是庸人自擾之。”
“可是萬事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也絕對不是我一人說了算的,我是個被動接受一切的人,所有人都是主動走到我面前,他們知道所有的一切,只有我像個傻子一樣。”
姜瑤蹙著眉頭,她忽然就難過起來,腦海子裡不停的想著失憶的事情,安嬤嬤沉默不語,倒是姜瑤突然問著:“那嬤嬤你說,如果有一天恢復了記憶,我會是帝上還是姜瑤?”
她不懂帝上,但是她懂姜瑤,懂姜瑤的每一個小心思,懂那種明明對著段景延期待著的感覺,渴望被愛,最後卻別冷漠代替。
明明渴望著被溫柔以待,卻在轉身的時候,發現身邊並沒有任何人。
“娘娘覺得自己想做誰,就是誰,本就一體,何必分割。”
姜瑤輕笑一聲,想做誰就是誰,她最想做的就是姜瑤,只是姜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