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姜瑤還在不關心任何事的往口裡送著酒水,倒是夢桃對著蘭芝問著:“你倒是說啊,你家娘娘怎麼了?”
“娘娘,她被婉貴妃灌了砒 霜,藉口調走了張院士,如今……如今,奴婢沒了法子,所以來求娘娘。”
姜瑤一聽這話,立刻錯愕了一聲,她趕緊站起身子往鍾壹宮而去,一聲淡藍色的衣衫飄逸的像一隻冰藍色飛舞的蝴蝶。
當她跑進鍾壹宮的時候,正看見椅子上坐著傲然的婉貴妃,而地上則是倒地的孟洄,她身子一抽一抽著,嘴角還帶著黑血。
“你做什麼!”
姜瑤怒吼著,趕緊跑過去,從地上摟抱著孟洄,可是她來的太晚了,孟洄只是嘴巴一張想說些什麼。
姜瑤將耳朵湊道孟洄的耳邊,可是隻說出來兩個字:“孌男……不是皇上……”
於是身子已經軟了下去,眼睛沒有閉上就已經沒了氣息。
頓時蘭芝哭的跪了下去,姜瑤的心也被砸的很痛。
此時的婉貴妃,手裡拿著詔書,立刻扔給嘉秀道:“念給她聽聽。”
嘉秀一個得意的作揖,將詔書展開當著眾人的面道:“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歐陽氏婉清柔惠端莊,惠苒識禮,著冊封於皇后,於秋日祭祀之日行冊封禮。”
姜瑤的心頓時被攪的稀巴爛,她想起那個在海棠林許諾給他一切的段景延,親手為她做珠釵,傷的雙手滿是傷痕的他,如今看來不過是諷刺一場……
“那你為何要毒害夙妃,你以為你有了詔書就能穩坐後位了?”
婉貴妃輕聲一笑,從椅子上站起身道:“你這話可是說錯了,這不是我的旨意。是皇上留不得她了,我啊,也只是過來給她碗砒 霜。”
婉貴妃一邊說著一邊鄙夷的眼神看著姜瑤,像是明日就能將砒 霜端給姜瑤。
她的手伸過來,就要伸著手撫上姜瑤的臉頰,言語輕柔的道:“你長著這麼好看的臉蛋,就是不知道利用,這才是不自知。”
姜瑤由心而發的憤怒,頓時手立刻抓上了婉貴妃的手,就在她緊握著她的手腕的時候,嘉秀立刻上前驚慌的道:“你幹什麼?告訴你,如今我們婉貴妃娘娘金貴著呢。”
婉貴妃知道姜瑤懂醫術,像是故意要將自己的脈搏漏給姜瑤看,只見姜瑤握著握著,眼眸裡出現了慌張,她眼睛頓時紅了起來,眉心也緊皺而起。
“喜脈,原來如此啊。”
於是姜瑤一把甩了她的手腕,她心裡分憤怒到了極點,她沒有任何言語,轉身走出了鍾壹宮,她心裡一遍遍的想著孟洄臨死前的話。
孌男……不是皇上……
她是知道這個東西的,是皇家養的東西,就像帝上曾今養了孌女,而段景延竟然養了孌男。
姜瑤想到這裡頓時渾身發寒,他向著段景延用孌男來對待自己,心裡就一陣陣的惡寒,她抑制不住的噁心,進了太醫院,當著張炎的面配著草藥。
“娘娘,您這是做什麼?是紅花……娘娘,您這要滑胎做什麼……”
姜瑤連稱量都沒有,全部扔進藥鍋中,然後倒入水就熬煮,絲毫不顧及張炎在一旁的詢問, 而張炎此時畏懼極了,立刻差人去請了雲袖。
他越是瞧著姜瑤越是覺得有大事要發生,他已經極了的再勸姜瑤,可是沒有任何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