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出來的時候，還瞧見皇上對著帝上的巨幅畫像思念的緊，倒是要提醒姑娘，養心殿書架上那捲最大的卷軸是萬萬碰不得的。姑娘，若是還想進宮，回到……”

“婉貴妃！你在這胡說八道的挑撥什麼！帝上也是你這種人可以隨意說出口的！”

海瑾走過來，擋在姜瑤和婉貴妃的面前，她滿喊著怒意瞧著婉貴妃，婉貴妃則一點也不惱，清笑著掩著口鼻道:“作為陪在皇上身邊三年的我，還是要勸姑娘，皇上的心裡永遠只有帝上為重。”

“天下次之，隨後才是姑娘和我。”

姜瑤的心，一下子入贅深淵，段景延不承認自己心裡有婉貴妃，但是瞧著婉貴妃如今自己倒是，明白的很，竟然堂而皇之的講了出來，像是知道他們就是因為她在爭吵。

像是養心殿的那一幕就是故意給她看，看清楚了讓她走人。

姜瑤嘴角上揚輕笑了出來，滿是蒼涼之意。

海瑾再也受不了婉貴妃的言語，伸出白皙的手，照著婉貴妃的臉頰就打了下去，海瑾柳條的手狠狠的抽在她的臉上，頓時堂內一陣清脆的響聲。

“啪！”

再這樣的午時，樓上樓下樓裡樓外，來來回回穿梭的人，彷彿瞬間都停了下來，眉眼掃視過來。婉貴妃那一巴掌明明自己可以躲開，卻像是等著這一巴掌打下來似得。

不知為何，姜瑤覺得那巴掌也像打在自己臉上，心裡臉皮都痛的很。

她以為不痛了，就放下了，卻輕而易舉的被倒出來，踐踏一翻，將一切踐踏的骯髒不堪，然後告訴她:瞧，這就是你卑微的很的心，一文不值的很……

“你一個老鴇子竟然敢打婉貴妃，你們是反了嗎？敢打歐陽氏族和龍族的臉，你們這是要反了！仗勢欺人嗎……”

嘉秀就要衝過來護著婉貴妃，卻被花隱彈指一揮，嘉秀的身子被點了穴，就定在原地，就連嘴裡也被一道封起。只見憋紅了一張臉，可就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婉貴妃感受著臉頰上的疼痛，一個毫不在意的訊息，甚至還有些瘋狂的凌厲眼神看向姜瑤。

“方面我為皇上擋了南詔國刺客的刺殺，生命垂危，是皇上衣不解帶的在我身邊照料七日，不知道姑娘被皇上刺傷，皇上可否關心過姑娘……可是聽說皇上可是心疼到傷不得帝上半分的……”

姜瑤的身子輕晃，她一直掩藏在心底，不願意回想的事，卻被這般說出來。

說起來段景延還真是從來沒有問過她，那一劍她痛不痛，是不是傷的很深，那些日子怎麼挺過來的。可是那時候陪在她身邊的不是他，事到如今，就連一句感謝更是沒有。

海瑾揮起手又是一巴掌打下去，頓時又是響亮的迴盪聲，樓裡樓外的看客，越來越多。

“你這個賤人，跑到我樓里居心叵測的說這種話，你這種不要臉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海瑾大聲的怒吼著，毫不留情面的指著婉貴妃，臉色滿是怒不可遏著:“滾！聽到沒有！”

婉貴妃嘴角流出了一絲血絲，她拿著娟帕擦了一下臉頰，悠悠的對著她道:“這巴掌算是我還給你姜瑤的，你以為你如今鬧成這樣，就能讓皇上抉擇我們誰更重要，他就會罰我以證明你的重要嗎？”

“滾！我讓你滾！我們姑娘和皇上那麼多年的情意，豈是你在這裡可以挑撥的？”

海瑾瞧著她不走，還說的越過分，伸手猛的就是一把推向了婉貴妃，婉貴妃尖叫了一聲，踉蹌失衡的摔在地上。

姜瑤拉住海瑾的手腕，她從海瑾的背後走出來，垂著眼眸看著地上的婉貴妃，淡漠的道著:“讓她接著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