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姜瑤朝著自己看來，趙司晨朝著姜瑤行禮道：“嬪妾見過淑妃娘娘。”

“免禮，趙良媛也是來這御花園散心？”

姜瑤不認為自己和她熟到可以姐妹相稱的地步，還是規規矩矩的稱呼為好。

再說了，這位可是皇后的庶妹，是不是皇后那邊的人還真未可知。

“若是淑妃姐姐不嫌棄，嬪妾願同姐姐一塊散散心，今日姐姐受了委屈了，在御花園走一走也能讓心情暢快不少。”

瞧瞧人家這話說的，真的讓人從心底裡覺得舒服，這下姜瑤還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好。”

“淑妃姐姐怕是不知道，在未入宮前嬪妾就聽到過淑妃娘娘的名字了。”

姜瑤面上淡淡的：“是麼，那外面又是如何傳本宮的呢？”

話雖是問話，可趙司晨卻看得出來，姜瑤對這些似是並不在意的樣子。

這個女人，還真是奇怪的很呢，初見覺得一眼看透，可一旦接觸的多了，便會發現所看到的不過是一層表像，究竟心中是何等想法卻是半點不知，讓人忍不住一探究竟。

莫非她就是靠著這股神秘的吸引力，來換的皇上的痴迷和歡喜？

儘管腦海中思緒萬千，趙司晨面上依舊帶著淺笑：“都說您定是美若天仙，才會迷得皇上對您如此偏愛。”

“可現在嬪妾看來，卻又不是這麼回事了。”

後面這話倒是引起了姜瑤的幾分興致：“那你現在又如何看待本宮？”

趙司晨定定的看著姜瑤：“淑妃娘娘太神秘了，這就是嬪妾的感覺。”

姜瑤有些驚訝的看向趙司晨，似乎這還是第一個有人說她神秘的。

見姜瑤沒有接話，趙司晨卻兀自說著：“若換了其他人，知道自己成了玉貴妃手中的刀，總會有憤恨的情緒，可在娘娘身上，嬪妾半點都沒看到。”

“究竟娘娘您是原本就知道呢，還是壓根就不在意呢？”

趙司晨眼中的探究一閃而逝，卻沒逃過姜瑤的眼。

她微微笑開，那瞬間彷彿冰消雪融：“趙良媛可相信因果報應之說？”

姜瑤這問題，把趙司晨問的有點懵：“淑妃姐姐，此話何講？”

“種其因者，須食其果。”

說著姜瑤看向她：“本宮做事不求所有人都滿意，但求無愧於心，一千個人眼中一千個本宮，本宮若是面面都要俱到，怕是都要累死了。”

姜瑤說的隨意，趙司晨卻是聽進了心底。

這樣的女子，若不是因為兩人共侍一夫，立場不同，怕是做朋友也是一份享受吧。

“多謝淑妃姐姐指教，天涼了，淑妃姐姐也早些回宮吧。”

趙司晨說道，這次卻是真實多了。

“嗯。”

等趙司晨的身影漸漸走遠，姜瑤找了個涼亭隨意的坐下，雲碧忙把軟墊鋪在下面。

不由得抱怨道：“娘娘，您總是這樣不愛惜自個兒身子，天氣都這般涼了，您怎麼能直接坐下呢，若是過了涼氣，還不是自己難受。”

姜瑤笑看向她：“我又不是病秧子，哪兒來的那麼多講究。”

“愛妃若是病了，那朕可是要心疼了。”

段景延的聲音自後方傳來，眾人驚，忙朝著段景延行禮，剛坐下的姜瑤也立即起身，還未行完禮卻是被段景延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