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站在皇后身側,喊著:“吉時到,行禮。”
“臣(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搖著手裡的手帕,齊齊跪了下去,行著宮裡參拜大禮,姜瑤再次感覺膝蓋生疼,但仍舊是堅持著行完禮,眾人一同落座。
“多日不見,我看宋昭儀的臉色倒是格外的白裡透紅,想必是皇上這些時日的滋養,讓宋昭儀心神愉悅,皇上盛寵下看來馬上就該有懷有龍嗣了。”
皇后淺笑著的話語,眾人聽來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宋昭儀坐在姜瑤對面的座椅上,回著:“皇后娘娘您才是國色天香的貌美,您入宮的時候,皇上親自為您做的那一首詩,可是各個閨閣女兒紛紛嚮往的呢。”
錢常在不禁問著:“是什麼詩?”
皇后輕笑一聲道:“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可比不得你們年輕貌美。”
“皇后娘娘,您可是當時的一段佳話,皇上在選秀的時候,一眼就相中您,您可是皇上欽點的皇后。”
趙貴嬪眉眼抬著,奉承著皇后,道:“鬢間柔青絲,眉間美如畫。青衣入夢來,執手赴蒼桑。”
姜瑤出言道:“果然是好詩,詩中還有著皇后娘娘的閨名,當真是情誼深沉。”
宋昭儀不禁想起昨夜皇上的那首詩,她一直小心的藏在心中。
“好了,過去的事莫再提,如今你們能安分守己,侍奉好皇上,不干擾前朝正事,就是本宮的期許了……”
皇后的眼神一直未離開姜瑤,臉色一沉道:“只是淑妃你代本宮管理後宮的這些時日,崔氏姐妹的事卻鬧得後宮沸沸揚揚,引得兩姐妹爭寵互相陷害,我看定是淑妃你還太年輕,宮規宮律不熟悉,回去抄十遍好好記牢。”
姜瑤有苦不堪言,不得不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奈何她是皇后,正面剛不過。
“是,臣妾謹遵教誨,定當會去仔細抄錄。”
“本宮乏了,散了吧。”
皇后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起身被琉璃扶著走了下去。
聽完訓話,眾人皆散去,姜瑤走出來昭仁宮,看著在宮門口沒有離開的宋昭儀,會心一笑道:“衣兒,可是在等我?”
宋昭儀一臉擔憂的看著姜瑤,說:“阿瑤,不如我幫你抄了吧,定是皇后那你當靶子,欺壓於你。”
“無妨,我多抄幾遍,也正好看看宮規。”
“阿瑤不如我這就去求太后主持公道。”
“不是什麼大事,就不要勞煩太后了。說起來衣兒的宮殿,是有些偏遠了,晌午我見著皇上,為衣兒求一道旨意,搬來我旁邊的禧安宮可好?”
“當然好啊,這樣我就不用跑那麼遠來見阿瑤了,也不用再擔心西六宮那邊溼滑的地。”
宋昭儀滿心歡喜的牽起姜瑤的手,有些事太后做不到,皇后做不到,但姜瑤卻能輕而易舉的做到。
“我還記著衣兒那一手好琴藝,閒來的時候可要教教我。”
“好啊,我還想吃阿瑤做的菜呢,定會比御膳房做的好吃百倍……”
頓時蕭肅的長街上,姜瑤和宋昭儀兩人笑的很是歡樂,直到快走至歲安宮的時候,才分開,宋昭儀仍舊是走向陰暗潮溼的西宮方向。
每到這邊的路上,蘿蔔扶的很是仔細,仔細的看著地上有沒有奇怪的粉末,生怕宋昭儀出個好歹。
“主子,能搬去禧安宮,那樣就能離養心殿更近了,離太后那邊也近了。”
“是啊,更近了。”
宋昭儀深知其中的好與不好。
“那淑妃真能去求皇上讓咱們搬去禧安宮啊?”
“表面上是我得了盛寵,可是皇上還日日去歲安宮用午膳,明眼的都能看明白,在皇上心裡最重要的還是淑妃。”
“那她為何不一早就去求?”
“傻丫頭,人心也是需要去等價交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