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可是畢竟問琴姑姑比我們地位要高,娘娘敬仰著她,也是無話可說。”
姜瑤此時失魂落魄的走進來,坐在軟榻上,雲碧連忙走上前,為姜瑤沏茶。
剛才的話姜瑤都聽到了耳中,眼神看著雲碧道:“等你們到了年紀,想出宮嫁人的時候,我就給你們封一筆厚厚的嫁妝,找個家境不錯的,為你們指婚。”
雲碧立馬跪了下去,嘴角有些喜悅,回著:“奴婢不求那些,就想陪著娘娘在宮內一輩子。”
雲袖也是走過來跪下去,伏在地上叩首道:“雲袖願與娘娘一同在宮內,以後做姑姑,做嬤嬤的伺候著娘娘。”
姜瑤手拄著額頭,苦笑了一下,道:“這宮裡哪有什麼盛寵不衰的,一個下去,另一個又上來,迴圈往復。做紅色宮牆內的女子,多苦啊。”
雲袖搖著頭回著:“娘娘,雲袖不苦,雲袖還要看著大皇子長大,成親生兒育女呢。”
姜瑤心內頓時酸楚上湧,一彎腰伸手扶起雲袖和雲碧,道:“那麼長遠的事,我都沒想過,你們倒是想的別我深遠多了。”
這宮內的女子有什麼好,處處都是心機,明面上姊妹情深,背地裡還不是一樣的算計。
歲安宮內的門被敲響,雲袖領著人走了進來,姜瑤看著來人正是太醫模樣,想必是段景延派人過來診脈的,但此時很是年輕,見著臉生。
“微臣叩見淑妃娘娘。”
“你是新來的太醫?”
“微臣名叫張炎,家父是太醫院張院士,今日家父偶感風寒,不能為娘娘診脈,於是由微臣來為娘娘診脈,還請娘娘寬恕。”
姜瑤也不是挑剔的主,將手腕一放,張炎將手放上來診脈著,這一診心下頓時瞭然。
“娘娘,身體無礙,多加休養就好。”
張炎在宮內也帶了幾個月,也明白些宮內的道道,為皇上的寵妃診脈這還是第一次,心裡也是忐忑不安。
姜瑤收回手腕,雲袖在一旁一笑,說著:“張大醫,我們娘娘可否有喜脈?這動不動的安胎藥喝著,何時能在懷一個?”
張炎垂著頭,回著:“憑娘娘如今的盛寵,懷上皇嗣也只是時間而已,娘娘放寬心,定會再為皇脈開枝散葉。”
姜瑤嬌嗔了雲袖一句:“雲袖,不得胡鬧。”
張炎很是好奇,這後宮內被皇上盛寵的淑妃究竟如何的容貌,緩緩抬起頭瞧著,正巧看見雲袖一臉放肆笑著,他內心一陣驚奇,這宮女如此的沒有規矩。
慌亂之間,沒顧得上再看淑妃何模樣,行走在後宮內壞了規矩可是要掉腦袋的,便收拾著用具,雲碧領著張炎就走了出去,送到了宮門口。
“姑娘不必再送了,娘娘心火旺,還需要吃著去火的藥膳。”
“多謝大人提醒。”
張炎對著宮門一鞠躬,便轉身揹著藥箱走在後宮的長廊上,雲碧站在宮門口看著人影漸行漸遠。一轉眼,就看見雲袖也站在她身邊,咧著嘴角看著她。
“雲碧姐姐,這是在看什麼?”
雲碧立馬繃起一張臉,提著裙襬走進門內,嘴上說著:“你可嚇死我了,當然是送張太醫啊。”
雲袖追在雲碧的身後說著:“可是我見姐姐送了那麼多人,為何就張太醫這麼特殊啊,站了那麼久,姐姐你不冷嗎?”
“再胡說八道,我就告你偷吃娘娘糕點,把你屁股開啟花。”
“哈哈哈……”
雲碧在院子裡追著雲袖玩鬧著,姜瑤坐在軟榻上靠著軟墊,看著窗外二人的打鬧,不禁莞爾一笑,搖起了頭。
她們也長大,怎能耐得住花季少女的悸動,自己如今也是十九歲的年紀,一想到要這樣守著歲安宮,一輩子老死在宮內就是一陣恐慌。
等初八後,她定要張羅著把鋪面開起來,有了錢財傍身,才可以選擇自由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