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清幽閣,蘇妙“咚”的一聲就跪了下去,期盼的眼神看著段景延。
他揉著眉心,將手中的摺子一摔道:“你就這麼希望朕收了你嗎?”
“蘇妙做夢都想伴在君側,想為君分憂。”
段景延遲遲沒有回應,蘇妙咬住下唇,從懷裡掏出一個匕首,段景延眼神一冷,道:“你想幹什麼?”
蘇妙將刀抵在自己的脖頸間,深吸一口氣,緩緩兩行清淚留了下來,哭訴著:“皇上,蘇妙打皇上還是王爺的時候,就對您傾慕著,幼年時就嚮往著能得您的青睞。”
“皇上既然如此看不上蘇妙,蘇妙不如一死,了此殘生。”
段景延深看著蘇妙,那刀刃漸漸壓迫脖頸,臉上滿是決絕的表情,神色更冷,道:“你這是威脅朕?”
蘇妙頓時嚇得小臉一白,急忙解釋道:“不……不是的,奴婢怎麼敢威脅皇上,奴婢只是太愛慕皇上,求皇上給奴婢一個機會……”
段景延聽著蘇妙的辯解,怒氣絲毫未減,只是想到蘇烈已經出發去尋找山河圖了,眼下並不是處置她的好時機。將所有神色掩飾得一乾二淨,沉聲道:“朕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但要看你如何做了。”
那一晚,清幽閣被蘇妙清脆小調圍繞,唱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太監宮女們通報整個圓明園,紛紛去各宮報著:“蘇家蘇烈之妹蘇妙,封才人。”
閒雲殿的宋妃,太醫剛把完平安脈,宋妃急切的問著太醫道:“怎麼樣,我今日感覺噁心,可否有孕?”
太醫對著宋妃拱手道:“娘娘,身體寒氣太重,今日天氣交替,導致胃口不適,娘娘還需要多多調養,這每日的湯藥都不能少。”
太醫將房子寫下,宋妃拄著額頭,揮手讓蘿蔔賞了銀子,送人出去。
“我都承寵這麼多時日了,怎麼連個孩子都沒有?”
“娘娘,太醫都說了,要您放輕鬆沒準下一次就中了,娘娘,您如今身份貴重,有沒有子嗣您都無可替代的。”
宋妃在院中踱著步,看著案桌上的花瓶,也沒了插花的心思,問著:“最近蔣充媛那怎麼沒有動靜?”
“聽說是每日守在殿裡頭,做著繡活,她那副樣子要姿色沒姿色,要家事沒家事的,家裡不過是一個五品小官,怎麼能和娘娘比呢?”
蘿蔔這話不假,但宋妃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一邊踱步一邊細想著,對著蘿蔔道:“把敬事房的冊子給我拿過來。”
沒過一會,太監把敬事黨呈了上來,宋妃看著這半月來,均是洛姝和蘇妙侍寢,淑妃被冷落在鳳棲殿,想到這裡就是一陣笑意。
“她淑妃就算住進鳳棲殿又如何?還不是到頭來比不過一些下賤的東西,這新人就要比那些不聽話的老人好用多了。”
“想必再過不久,皇上就能忘了淑妃,連同大皇子一樣不受待見,若娘娘此時能懷個皇子,以後定能平步青雲。”
蘿蔔在宋妃身邊說著,宋妃輕笑出聲,站起身甩著手帕道:“我們去瞧一瞧舊人。”
鳳棲殿內。
姜瑤正在宣紙上寫著小字,雲袖在一旁瞧著,眉眼裡滿是竊笑,最後在句尾畫了一隻王八,姜瑤疊起來,舒展著眉心道:“送走吧。”
雲碧一把搶了過去,清脆的應著,轉身就往後門跑,交給門後面的康德,康德見著信,格外的歡喜。
“皇上見著一定會很高興,這盼了半個月,終於盼來了娘娘的回話。”
康德正想轉身走,雲碧猶豫著但還是出聲問著:“聽聞蘇妙封了才人,她真的得了寵幸嗎?”
“哎呦,雲碧姑娘,這可不能再稱呼蘇才人的名諱了,聽到是要挨板子的。如今夜夜能聽到蘇才人在清幽閣內歡歌,皇上的心思咱們都猜不透。”
雲碧福了一下身子,關了後門,姜瑤躺在庭院內曬著陽光,滿是無憂愁的笑意。阿曜扒著躺椅,叨擾姜瑤兩下,喊著:“母妃……母妃……”
靈力的小模樣,逗得姜瑤甚是歡樂,鳳棲殿的大門嘩啦啦的鎖鏈作響,門輕啟,從外面走進來一身紫紅色衣衫的宋妃。
姿態優雅的走進來,手裡搖著淡青色的絹帕,姜瑤繼續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宋妃笑著走到姜瑤旁邊,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姐姐,真是好興致啊,看姐姐似乎是消瘦了些,我這幾日可都在為姐姐求皇上呢。”
姜瑤一身水墨色的衣衫,閉著眼神像是睡著的樣子,美的很是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