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剛走出去,雲袖就鑽了進來,欣喜的看著姜瑤,道著:“就知道皇上對娘娘還是寵愛無比,那心思當真是細膩。”
這時候,院子內問弦走了進來,環顧著就曾相識的院子,道著:“淑妃娘娘當真是上等恩寵,連這鏡圓宮都賜下了,可見皇上對娘娘的心思。”
姜瑤見問弦前來,立馬上前道著:“問弦姑姑過譽了,承蒙皇上不棄罷了,不知問弦姑姑前來,有何事?”
“太后想請娘娘過去一敘。”
“我這就隨姑姑前去。”
姜瑤隨著問弦就往祥安宮走著,穿著御花園,姜瑤想起什麼問著:“不知問琴姑姑近些時日可好?她有舊風溼病,季節交替時最易發病。”
“勞娘娘掛懷了,像我們這種一輩子做奴婢的,哪裡沒有點痛病,在正常不過了,忍忍也就過去的事。”
問弦答非所問的回答著,讓姜瑤不禁皺起眉頭,這樣的回答定是從來沒有去看過問琴,她深覺得太后要放棄問琴,至於原因恐怕跟她有關。
繞過御花園就是祥安宮,姜瑤早就想來看阿曜,但是一進院子,看著院子裡各種玩具,但就是不見人,這讓姜瑤十分揪心。
隨著問琴走進屋子,姜瑤瞧著仍舊在禮佛的太后,請安道:“參見太后。”
問弦走過去扶起太后,太后轉過身凌厲的神色看著姜瑤:“知道哀家找你來所為何事?”
姜瑤緩緩跪了下去道:“定是臣妾做的不好,影響了皇上早朝時間,臣妾沒有盡到提醒,是臣妾的過失。”
“你既然知道為何還這麼去做?你不但是皇上身邊的妃子,也是提醒督促的人,不然如何對的起你的名位,再繼續這麼紅顏禍水,別怪愛家對你不客氣。”
“是,臣妾自當銘記於心。”
太后看著姜瑤,也無需過多的言語,緩緩一笑道著:“這趙家倒勢,皇后位置懸空,趙文廣想送趙貴嬪上位,淑妃作何感想?”
姜瑤沉思著,這麼快就盯上皇后的位子了,姜瑤自然知道太后想的是什麼,無外乎就是把他的外甥女宋妃推上去,維持榮耀。
“皇后之位,定當敦厚溫婉,賢能者而居,臣妾捫心自問,尚不能協理好後宮之事,後位臣妾覺得自然是無能,倒不如宋妃妹妹更天資卓越一些。”
太后滿意的瞧一眼姜瑤,道著:“起來吧。”
雲袖立馬上前扶起姜瑤,太后繼續說道:“今日大皇子貪玩些,剛吃了午膳,這會正睡下,下次淑妃有機會前來再見吧。沒有旁的事,就回去吧。”
姜瑤福了一下身子,深看著太后道:“臣妾在圓明園的時候,幸得錦王開導相助,又聽聞錦王想進宮見太后……”
太后凌厲的神色看著姜瑤道:“你想做什麼?哀家告訴你,不許動哀家的兒子。”
聽到這裡太后心裡便是一顫,一個是親生的,一個是養大的,她再熟悉不過了。對於姜瑤這樣的女子,對他們來說是很致命的。
當她聽說,錦王進了圓明園的時候,心裡就慌張極了,她為了保住錦王的性命與富貴,下了多少盤算,直到等到段景延坐穩了皇位才肯同意他進京。
姜瑤面露悅色道著:“錦王跟臣妾說,他也想要山河圖,不知道這事皇上是否知道?”
太后驚得一下子從軟榻上站了起來,險些站不穩在倒下去,還是被問弦從後面扶著。
“你胡說!錦王最是恭順有禮,談詩作畫的雲遊浪子,要山河圖做什麼?你究竟想做什麼?”
“臣妾覺得自小是跟在臣妾身邊長大的,阿曜還是喜歡我這個生母更多一些。”
太后的臉色煞白著,她瞧著處變不驚的姜瑤,就連威脅她的話語都是這麼淡然。她一揮手擺脫問弦的攙扶,怒目而視,心裡又懷著忌憚。
“是皇上放在哀家這裡的,你若是求也得去求皇上。”
“那就只能讓錦王進宮,自己與太后言說了,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