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奴才抱一會吧。”

公主瞧著不認識的人，立馬就哭鬧起來，問琴道著：“康公公，你不能一個姿勢，得晃悠著走起來，抱穩了……”

康德聽聞立馬將公主斜著抱穩，一邊走一邊晃悠著，由起初的排斥，到看著公主漸漸笑了起來。

“娘娘，公主對我笑了，對我笑了……”

那聲稚嫩的笑意，讓身為太監的康德感受到了溫情，不由得深看著姜瑤。一旁的段景延聞聲也在遠處看了過來，這樣的尊卑不分，可是氛圍卻溫馨極了，倒像是家的感覺。

雲袖這時候將藥拿了上來，姜瑤就要擼起問琴的袖子，問琴很是惶恐著按著袖子口，搖著頭道著：“娘娘，不可啊，您金尊玉貴的身子，怎麼能給卑賤的奴婢上藥。”

“你不讓我給你上，誰給你上？雲袖毛手毛腳的什麼都不會。”

“娘娘，真不行，皇上還在這呢，別汙了您和皇上的眼。”

姜瑤看著問琴這般守著規矩，死活不肯讓她上藥，轉身喊著段景延道：“皇上，臣妾在這給問琴上藥，準嗎？”

“準了。”

段景延也是哭笑不得的看著姜瑤，姜瑤立馬欣喜的轉頭，對著問琴道：“你看這可是聖上口諭，你可不能違背，”

問琴眼中含著的淚水嘩的一下子就流了出來，雲袖拿著絹帕也是紅著眼眶為她擦著。

姜瑤捲起問琴的袖子，露出觸目驚心的胳膊，將紅花油在手心裡搓熱，一點點的摸上著，傷口的地方上著金瘡藥，然後又拿來去疤痕的膏藥。

抹得甚是仔細，問琴心裡酸楚的很，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福氣。

段景延將所有盡收眼底，看著姜瑤絲毫不做作的樣子，哪裡還有個四妃的樣子，與下人混成一片，就像她曾經說的生而平等。

他不禁想著，若就只有她一個，遠離那些勾心鬥角的算計，一家人和和睦睦，也無妨。如今看來也不是什麼大逆不道之言，更像是不可得的生活。

段景延不知道自己也在漸漸受著姜瑤的改變，從原來的鄙夷排斥，到逐漸認同。

他看著已經上完藥的姜瑤，走上前就將她拉著往寢殿走，他去哪個宮裡，不是被盯得死死的，只有姜瑤將視線都投給旁人。

“朕困了，伺候朕就寢。”

段景延站在床邊，臉上十分不滿著，他伸開手臂示意姜瑤寬衣，姜瑤可從沒有慣過他這種不能自力更生的毛病。

她打著哈欠，就像是沒看見段景延的樣子，就往床榻邊走去，道著：“臣妾也好睏啊，皇上給臣妾寬衣吧。”

說罷，就一下子，栽倒在床榻上，髮絲在身下凌亂著，鋪滿床榻。段景延看著這樣的姜瑤，竟然沒有絲毫的生氣，倒覺得有意思極了。

她嘴角噙著邪魅的笑容，走過去輕輕的扯著姜瑤的腰帶，一點一點解著外衣，瞧著還在裝睡的姜瑤，他撓起了她的癢癢肉。

“哈哈哈……臣妾醒了……醒了。”

姜瑤忍不住大笑著，撐起身子，段景延被那一笑撩撥了心，一下子身子壓上去，吻上姜瑤的唇。姜瑤帶給他俏皮的美好，總是讓他不斷地留戀。

若能一輩子停留在此，也算是美事一樁。

姜瑤極盡配合著，眼中卻是帶著深深的淡漠和冰冷，她窩在段景延的懷裡，摸著龍涎香的髮絲，一遍遍的回想著錦王、趙貴嬪和段景延三人對於爺爺一事所說的所有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