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說……隔夜茶。”
四喜眼一閉心一橫,繼續回著:“還摔了杯盞,看樣子是很生氣。”
段景延聽聞倒著沒有一絲不悅的神色,輕聲應了一聲,道:“下去吧。”
雲碧聽聞卻身子一僵,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誠惶誠恐的跪了下去道著:“皇上,都是奴婢的錯,奴婢聽聞皇上喊著熱就進去為皇上脫衣,沒想到……”
段景延瞧著在地上垂著眼淚顫抖著的雲碧,就是捏住了眉心,雲碧繼續哭訴著:“要不奴婢還是回鏡圓宮吧,聽候娘娘的吩咐,奴婢就當從來沒有過這事。”
哭的段景延一陣心煩,皺眉道著:“沒有這規矩,朕說了今夜你侍寢,你就安心侍寢,明日一早去給淑妃行禮問安就是了。”
雲碧這才緩緩露出笑顏,站起身繼續為段景延揉捏著:“皇上真是心疼臣妾,以後臣妾定當好好伺候皇上和淑妃娘娘。”
“你倒是個不忘主子的。”
“臣妾從小就承蒙娘娘照顧,如今替娘娘照顧皇上,臣妾覺得真是幸事。臣妾為皇上跳一段舞吧,也讓皇上鬆鬆精神。”
雲碧走到殿內中央,跳著從姜瑤學舞時偷學的舞姿,雲碧扭著腰肢妖嬈的走到段景延面前,學著姜瑤輕聲細語的道著:“皇上,臣妾服侍皇上就寢吧。”
段景延冷著眼神看著雲碧,這種靠著一夜的寵幸上位的女人,他看的太多了。
“既然你想跳,就在養心殿裡面跳一夜吧。”
段景延冷哼一聲,站起身甩了袖子,嚇得雲碧一下子跪了下去,身子伏在地上,眼裡滿是驚恐,段景延絲毫沒有理睬的往寢殿走去。
那一天,雲碧流著淚在養心殿跳了一夜,她想不通為什麼一樣的腔調,一樣的舞姿,一樣的服侍,怎麼就沒有得到皇上的留連,雖然如今算的上個主子,怎麼結果卻並不如意。
而鏡圓宮的姜瑤,一夜抱著阿曜睡得香甜。
這樣的紫禁城有人心靜酣睡,有人悲鳴愁悶,更有人浮躁難耐。
宋妃瞧著宮裡的人都睡了,換了一身黑衣,重新塗了脂粉,蘿蔔為宋妃調離門房的人,輕輕開啟門,環顧了一下四周。
宋妃從禧安宮內偷偷開門走出來,對蘿蔔點點頭壓低兜帽就往御花園內鑽去,蘿蔔在環顧下四周重新靜靜關上大門,可這一切都沒逃過歲安宮內花芊的眼睛。
她轉身便往殿內跑去,推醒了沉睡著的蘇妙,蘇妙揉著惺忪的睡眼道:“怎麼了?”
“主子,禧安宮,禧安宮。”
花芊有些興奮的壓低聲音,蘇妙頓時掙大眼睛道著:“讓你一直盯著,可是有動靜了?”
“奴婢剛才看見宋妃穿著黑袍子,神神秘秘的就往後花園裡走去。”
蘇妙一陣欣喜,忙從床榻上站起,花芊服侍著她穿上外衣,蘇妙不禁問著:“如今什麼時辰?”
“子時剛過。”
“這麼晚了偷偷摸摸的出去,途經後花園,該不會失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定然是見不得人的,她久居深宮,這麼多年還能平安,定是與深宮那些人偷偷私下賄賂。”
蘇妙聞言頓時眼睛大亮著,道:“那我們可得抓她個把柄攥在手裡,這樣我就離妃位更進了,不會被洛昭儀那個下賤的娼婦踩著。”
說罷,蘇妙一臉期待神色,帶著花芊就出了宮門走往御花園,看著前面宋妃的身影,兩人在後面緊跟著,可是拐了一個角人卻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