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聞著熟悉的龍涎香，心裡竟然勾起了想念的滋味，眼睛有些微微的溼潤，她一下子扣上段景延的脖頸，看著後面越走越遠的路，有些悵然。

段景延一進入常青殿就緊閉了殿門，將康德關在門外，吩咐眾人將燈燭滅掉，姜瑤看著此情此景一陣陣的嬌笑，終於還是被段景延扔到了床榻上。

“如今，你滿意了，從見面就開始造謠，如今又心思深沉的混進宴席，引起朕的注意，還要讓朕臨幸了你，給你妃位的名分？”

“皇上，這不是你讓我這麼做的嗎？”

姜瑤側躺在床榻上，床榻間滿滿的龍涎香的氣息，姜瑤躺在榻上笑面看著段景延。

“如此大言不慚，倒是與她甚是相像。”

段景延從榻間邁了下來，獨自坐在椅子上，看著牆上掛的一副畫，姜瑤很是意外段景延沒有發狂的臨幸自己，摸了摸長著毛的大痣。

“皇上，看起來像是對淑妃情意深厚，可是淑妃卻跑了，皇上沒有想過為什麼淑妃要跑嗎？”

“興許是朕言辭過激，責罵了她，她一介女子而已，朕還能指望她些什麼？”

“皇上就沒有後悔過嗎？”

“朕從來沒有後悔過，也沒有後悔路可走。”

姜瑤聽到這裡，剛才盪漾的心才漸漸平和下來，心裡一寒，看樣子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站起身子，走向那副畫，細細的看著。畫上之人是姜瑤，一臉寡淡的笑容，眼神間滿是淡泊，穿著水墨的衣衫，身邊領著阿曜。

“原來皇上眼裡的淑妃是如此的美豔，為了得到此人，皇上定是下足了功夫。”

“所以朕不會臨幸你，你還是不要妄想了。”

段景延在月光的照耀下，肌膚襯的白皙，薄薄的嘴唇說出的話語很是冷漠。

那些連他自己都有些不願意去想的東西，姜瑤雖然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覆，但等於預設的話語，更是讓她心痛起來。

姜瑤不在意的一笑，問著：“既然皇上對淑妃深情，那為何皇上還要新晉嬪妃，寵幸眾人？”

“這是朕的天下，朕說了算，再說哪一任皇帝不是三妻四妾，為何你們都要認為從一而終的就是好的？朕將她寵的無法無天就是應該的了？”

作為旁觀者，聽到這裡的姜瑤才知道，段景延根深蒂固的思想，與自己是截然不同的，誰也無法去改變誰，與其在那後宮內蹉跎一生，倒真的不如就此別過。

“那作為公平，要是淑妃也三夫四郎的，皇上可要如何……”

姜瑤剛笑著說道此，段景延狠厲的眼神就看過來，一把捏住姜瑤的手腕，緊緊地攥著，道：“朕的天下朕的人，看誰敢！”

“皇上，你捏痛我了……”

今日的段景延尤其暴躁，像是要把她的骨頭捏碎，甚是姜瑤都聽到骨節的聲響，姜瑤連忙求饒著：“太疼了，你快放開我，你身為一國之君，你在不放手我可要滿大街去嚷你臨幸我的話！”

“那你不如試試，你能不能走出這個門！”

段景延一甩手，就將姜瑤甩到地上，那眼神裡的狠厲，讓姜瑤也心生懼意，從前她是淑妃，她帶著保護色。如今只是一個平民，還是個醜陋嘴賤的人，看剛才那眼神是要殺了她。

“皇上是要殺了我滅口嗎？傳聞皇上當年也是殺了姜將軍，皇上就不怕淑妃知道，殺了你嗎？”

姜瑤從地上爬起，扶著門框轉身怒氣的眼神瞧著他，段景延亦是冷眼看了過來，看的姜瑤一個心顫。她不知道內情，不知道真相，只能去一一的試探。

“從哪聽來的這些東西？”

他如此的發問，更像是坐實了姜瑤的猜測，她皺緊眉頭看著段景延，骨子裡冒著寒氣。

姜瑤顫抖著聲音問著：“你當真殺了……姜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