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延的臉色漸漸黑了下去,將香囊狠狠地一扔,“她之前竟是騙朕的?早在圓明園的時候,朕就懷疑她早就知道此事,可是當她還在冷宮時就和朕說早就已經將香囊換了,想不到竟是一直在騙朕!”
“皇上,淑妃是不是還在追查當年之事?”
“她已經懷疑是朕殺的他爺爺。”
“那這就是問題的根源了,淑妃從來不信任皇上,所以才會允許這東西近身,不想再為皇上生下子嗣。皇上也無法在後宮內保全淑妃……”
“那依著姑姑的意思,還是朕要放了她們不成?”
姑姑嘆息的站起身,搖了搖頭道:“皇上有些感情卻是孽緣,緣深則來,緣淺則去,半分勉強不得。”
姑姑說完便離去,段景延不服輸的看著康德,忍著怒氣道:“淑妃人呢?”
“回皇上,晌午時分人就走了。”
康德瞧著段景延難過的神色,靜立到了殿外,一時間常青殿只剩下段景延一人,眉眼掃去姜瑤昨夜穿過的外衫還掛在衣架上,隨風飄動。
“讓朕放手嗎?朕有些做不到……可是你怎麼能做到呢?”
行至夜幕之時,周圍偏僻素淨的很,小廝停下馬車,看著一旁的破廟就說:“今夜就宿在這裡吧。”
姜瑤撩開簾子看著周圍,皺起眉頭道:“這裡如此陰暗,叫我們幾個女子如何落腳?”
“那前面就是虎狼山之處,你們若是不怕,就自己徒步過去吧。”
說罷小廝便跳下了車,對著車廂內的人喊道:“識相點的就趕緊下來,自有你們的去處。”
雲袖身子顫抖的看著姜瑤,“娘娘,我怎麼感覺咱們遇上了劫匪呢。”
海瑾輕笑一聲,說:“可不是嘛,這可是真真的虎狼山劫匪。”
“有什麼好笑的,若真是,第一個就將你供出去。”
雲袖瞪著海瑾,姜瑤拍了拍雲袖的手,對著外面的小廝道:“我這裡有銀子,我全部給你,你把我們拉去驛站,如何?”
小廝狐疑一下神色,像姜瑤伸著手,姜瑤隨機往胸懷裡一摸,空無一物,才想起來換了衣衫,銀票都落在萬昌園了。
“雲袖,你哪裡還有嗎?”
雲袖委屈巴巴的道:“娘娘,可都被你花光了的。”
姜瑤不禁覺得生路無望,咧著嘴向小廝說著:“這位小哥,不如你把我們拉回去,我們到了萬昌園在付給你。”
小廝頓時怒了,“敢耍我?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麼地界,還想囫圇個的回去,門都沒有!都給我滾下來!”
海瑾輕嘆一聲,搖著手中的團扇就下了馬車,嬌聲說著:“這位小哥,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啊,你把我們這些女子扔在這麼荒涼的地方,讓我們怎麼過啊?”
姜瑤對阿曜一個禁聲的手勢,隨後和雲袖也走了下來,將阿曜留在車上。
小廝瞧著一車內就屬海瑾長的最妖豔迷人,一路都在捉摸著美人的滋味。
“還是美人最懂我的心思。”
小廝剛想伸手觸碰海瑾的時候,立刻一塊石頭射了出來,打在小廝的胳膊上。他一陣吃痛怒吼著:“誰?敢打老子?”
此時周圍的荒山上頓時站起一群人,拿著火把聚集過來。領頭的扛著一把大刀,便是虎狼山的大當家,身邊跟著一個清瘦的二當家。
“我虎大,看上的人誰敢動?”
小廝往後一瞧嚇得立馬跪地求饒道:“大當家,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
虎大走過去揮著大刀在小廝的胸口一劃,頓時皮開肉綻,腸子流了一地。海瑾扶著馬車一陣乾嘔,姜瑤牽著二人的手。
那二當家瞧著姜瑤的身姿眼饞的道著:“怎麼樣?我可是說道做到,人都給你帶來了,怎麼分也該知道了吧。”
“我要這個。”
大當家當即拿著血淋淋的大刀指向海瑾,海瑾慌張的往後退了幾步,從懷裡掏出一個訊號彈,隨機升空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