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著身邊你的奴婢上著清茶,她站在亭子內梳理著儀容,道:“不知娘娘前來,有些冒失了。”
“聽聞明日就是郡主的好日子了。怎麼還有閒心出來打馬球,不應該梳妝打扮,料理家事嗎?”
“就那個錦王的臨時府邸還沒有我家一半大,有什麼好準備的,嫁妝拿過去都塞不進去,不過是個名頭罷了。”
“聽起來郡主好像是對這樁姻緣甚是不滿。”
這哪裡是不滿更像是有著十足的怨言,被流言說的反而有些嫌棄了。
“那還不是那個該死的……”
南梔欲言又止的,連忙喝了一口茶水,將話壓了下去,道:“娘娘指婚不敢不從,再說太后那邊賞了一品誥命夫人,女子一輩子也就是求個名頭,忍忍也就過去了。”
姜瑤很是贊同的點點頭,看著愁容不減的南梔,道著:“這話說的倒是俗禮,可是先得有一輩子能過不是,不能被蒙著眼睛一腳踏進棺材裡,等著下葬才是啊。有些人一輩子短的可能也就到明天了。”
似是而非的話,姜瑤瞧著愣住的南梔,聽的已經很明白了,她慌張的看著姜瑤,手中的杯盞一下子沒握住掉在了地上,碎裂開來。
“呦,這麼好的一套玉汝窯的茶具,只知道珍稀的很,太后那裡有一套,沒想到郡主這裡也有。”
南梔摸不準姜瑤的此次來的目的,和話裡有話的心思,道:“娘娘,此話……究竟何意啊?”
她一直想的都是嫁與不嫁,可是今天姜瑤拋給她的問題卻是生和死。對於經歷過抄家滅族的她來說。何其的恐怖不言而喻。
她就是再喜歡錦王,也不可能拿命去搏。
“錦王最近的動靜,郡主不會不知道吧。”
南梔狐疑著,回道:“他最近去見過玲夕幾次,我去他府上找他理論玲夕的事,都是避而不見。”
姜瑤輕笑起來,看著一臉懵逼樣子的南梔,就搖起了頭,“郡主關心的竟然是這些。”
顯然南梔的回答沒有讓姜瑤滿意,可是南梔也很是想不通,道:“我一個女子我應該關心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人從夫的事,才是女子婦德該有的樣子。”
姜瑤搖了搖頭,也不在多做解釋,只道:“郡主自己還是好好想想吧。”
南梔看著姜瑤的身影消失在庭院內,立馬找來管家通傳軍師,而正巧軍師正在趕往郡主府的路上,進了府邸,軍師彙報著最近錦王的動靜。
“錦王自從進京以來,便是不斷的在京城四周屯兵,此次南下又帶回數萬兵馬,如今已經有二十萬,之前錦王要郡主以十萬兵馬為嫁妝,如果錦王成親當日,動了兵馬,一共三十萬兵馬。”
“他要那麼多兵馬究竟要做什麼?”
軍師看著此時還泛著糊塗的南梔,嘆了口氣道:“看意思是要反。”
“造反……拿著我的兵馬去造反,豈不是斷了我的活路,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竟然被他給騙了!”
南梔感覺渾身血液逆流著,嘴裡道著:“備車我要進宮退婚!”
這一舉動被均是被攔了下來,“瞧著皇上的意思,是想要甕中捉鱉,郡主不如也稍加配合,過後等著領賞便是。”
南梔眼裡泛著仇視的目光,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長舒一口氣,道:“還是軍師聰慧,不能讓宋家白白佔了便宜,算計到我頭上來。等這一樁事落罷,我再親自收拾玲夕那個不知羞恥的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