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站在屋簷下看著他們抱著的一應物件,看了眼雲袖,說到:“餘總管的訊息果然靈通,我這剛接到旨意,你這馬不停蹄的就將東西送了過來。”
“貴妃娘娘的事就是內務府天大的事,這是貴妃的冊封衣冠,寶冊寶印,一應俱全,擺件衣料首飾挑的都是最好的。”
“餘總管費心了。”
雲袖帶著人將賞賜接過,她從袖口裡掏出銀票放到餘總管手中,餘總管稍微一展開打眼一瞧,五千兩!頓時眼中光芒四起,這可是他十年的月錢,想著璟貴妃的瑤池,心中不禁感慨著。
“奴才多謝娘娘恩賞,以後娘娘有事只管吩咐就是,奴才定當盡心竭力。”
此時的餘全福就差沒有跪下磕頭謝恩了,姜瑤微微一笑道:“倒真有一事要勞煩餘總管。”
“什麼勞煩不勞煩的,娘娘儘管吩咐。”
“賢妃那邊還是要勞煩餘總管盯緊一點,烏蘭國威逼大周邊境,製造混亂恐慌,賢妃的訊息這麼及時,恐怕沒有這麼湊巧的事。”
餘總管能當上總管可是個人精,三兩句就聽懂了姜瑤的意思,畢竟賢妃是烏蘭國進獻的,此次出事也定有蹊蹺,璟貴妃此言也是讓他們心中有數。
“奴才定當將裕安宮看的死死的,時刻盯著她們的動靜。”
姜瑤嘴角一笑,眼眸一轉道:“封了裕安宮的門,不許出入。”
姜瑤直接的下令倒是讓餘全福沒有想到,只是懷疑就下令封禁宮門,畢竟這封禁宮門行的是皇后的職權啊,如今後位懸空,雖然越權但有皇上的恩寵和協理六宮的權利也無妨。
“貴妃娘娘的吩咐,奴才這就派人去辦。”
“去吧。”
姜瑤故意露出得意的目光,內務府領著人紛紛退下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般的走進屋內。姜瑤吃過早膳坐在軟榻上,看著話本,問琴撫摸著貴妃儀制的冊封衣冠。
“做的真是精美,不是一時半會能做成的,恐是早就預備下了。”
雲袖也走近觀瞧著,欣喜的道:“娘娘,定是皇上有心一直為娘娘準備的,說不定還有皇后衣冠呢,皇上對娘娘的心意真是情深似海呢。”
“這話可不能亂說的,人生在世變幻莫測,說不定今日得勢明日就是失勢,片刻馬虎不得。”
雲袖剛想要反駁姜瑤,問琴點著頭回應著:“娘娘此話才是大義,這宮內的女子就得有這般的警惕之心,才能面對暴風雨般的坎坷。”
三人一陣輕笑,此時庭院內傳來張炎的聲音,“微臣張炎給娘娘來請平安脈。”
雲袖一聽張炎前來,立馬旋風一般跑了出去,站在屋簷下,臉上泛著兩團紅暈,道:“只給娘娘請安嗎?”
張炎頓時眼眸一垂,環顧著院內的其他人,道:“甚是想念雲袖姑娘,也來瞧一瞧。”
“我上次送你的東西,你可有好好的收著?”
“收好了。”
問琴看著好一會兒還沒有進來的張炎,撩開門簾走出去一看,雲袖正和張太醫在說著悄悄話,頓時一聲咳嗦,張炎立馬恭敬的一拱手。
“娘娘,恭候多時了,張太醫隨我來吧。”
“是。”
經過一番給姜瑤診脈,張太醫眼中一陣愁色,但還是出言道:“娘娘身子康泰,冬日即將來臨,注意保暖為要。”
姜瑤收回手,拿起一旁的團扇,輕搖著看著張炎,問道:“是皇上難為你了嗎?”
張炎一陣支支吾吾的不肯說,雲袖著急的杵著他的胳膊,問著:“是還是不是啊?娘娘問你話呢。”
“回娘娘,皇上昨天檢視了太醫院的診脈檔,看了娘娘最近的診脈記錄,還詢問了微臣關於之前避子香囊的事,要微臣診了脈去回覆。”
“皇上很在意此事啊,可是從來沒有向我提及過。”
問琴在一旁對姜瑤道:“可見皇上對娘娘是用了一番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