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此時如遭雷劈一般,這麼小的人就滿身暴戾之氣,氣的賢妃捂著臉看著段景延絲毫不在意的臉色,驚異的呢喃著:“皇上……”
段景延陰寒的臉色看向賢妃,一陣寒意直達心間,“怎麼?還讓朕親口說一遍嗎?”
賢妃立馬明白是皇上在背後為淑貴妃撐腰,此事是沒有任何結果的。
她踉蹌的從地上爬起,往外走去,站在淑貴妃面前道著:“少得意,我定會將這筆賬還回來。”
賢妃一走,姜瑤皺著眉頭,大步上前就將阿曜一把拎起,拎到一旁的石桌上,眼對眼的訓斥著:“阿曜,如今你這是怎麼學的如此沒規矩,你這孩子還能不能學好了?”
阿曜瑟縮的蹲在石桌上,抱著膝蓋眼眶裡閃動著淚花,嘟囔著小嘴,可憐巴巴的說著:“父皇……教阿曜說的……嚶嚶嚶……”
姜瑤頓時心頭一軟,將阿曜抱進了懷裡,她看向段景延帶著埋怨的目光,他乾咳了一聲道:“朕這是教他自保,對,自保。免得在這宮中受了欺負。”
以為在姜瑤懷裡啜泣的阿曜,嘴角一個上揚,與段景延相視一笑。
將阿曜送去學堂的事,姜瑤立刻提上日程,覺得片刻耽誤不得。
慶安宮內,慎妃回到宮中將三皇子交給冬雪,帶著氣憤的臉色就往殿內走去,雅霜伺候在身邊,給慎妃捏著胳膊。
“娘娘,可是見到了皇上?”
“想到這裡,我就生氣,見是見到了,可沒想到皇上身邊站著宋妃,好一頓被數落。如今皇上更是不待見我了,三皇子更是沒有寵愛可言。”
“娘娘,切莫心急,咱們還有的是辦法。”
“能有什麼法子?皇上夠讓我滾回宮內了。”
慎妃一時間有些慌亂,雅霜眼神一轉,說:“看宋妃的意思,如今是要跟淑貴妃針鋒相對了,不如娘娘到時候添油加醋一番,淑貴妃倒勢,那就是娘娘的出頭之時。”
慎妃在心中盤算著,緩緩笑了一下,深看了雅霜一眼,捧起茶水悠閒地品著。
宋妃疾步走回禧安宮,一路蘿蔔拿著團扇為宋妃遮掩著,一進宮門,宋妃氣的一把打掉團扇,提著裙襬走進寢殿。
立馬圍上來幾個奴婢為宋妃更衣,宋妃氣得臉色通紅著,蘿蔔拿來一身嫣紅色的衣裳,為宋妃更換。
“娘娘,小心胎氣,可別再動怒了。”
宋妃很是聽勸的深呼吸一下,換好衣衫後坐在軟榻上,撫摸著肚子,手拄著額頭。
“鏡圓宮那邊如何了?”
“剛才太監來報,賢妃被放出來還去那裡鬧了一通,如今也不了了之了。”
“看來還是我們輕敵了,如今淑貴妃樹大根深,在朝中的分量越來越重,又有南安國做靠山,這麼一點小事自然撼動不得。”
蘿蔔亦是深深嘆了口氣,此時問弦從外面走進來,宋妃一見立馬迎上去,握著她的手道:“問弦姑姑總算回來了,太后身體可否康健?”
“都好,都好,太后還是憂心娘娘和孩子,讓奴婢趕緊回來伺候。”
宋妃一臉欣慰的神情,問弦環顧了一下週圍,在宋妃耳邊悄聲道著:“娘娘,聽聞宮外的平陽郡主在劉尚書家鬧了起來,帶著兵進去要抓玲夕。”
“豈有此理?錦王呢?”
“錦王自然是不管女人之間的事,此時還在青樓裡浪蕩呢,奴婢不敢驚動皇上,所以來請娘娘想想法子。”
“錦王只是玩弄玲夕而已,當然不會顧及她的生死,可是肚子裡懷的畢竟是錦王的骨肉,關乎皇家顏面。”
宋妃在殿內來回踱步,許久袖子一揮對蘿蔔道:“備車,出宮!”
這邊的姜瑤不在責怪阿曜,段景延拉著姜瑤的手,又進了冬日,他的手更加的寒冷,冰的姜瑤一陣瑟縮。姜瑤緊握住他的手,用盡全力裡溫暖著。
她拉著他走進了殿內,吩咐雲袖趕緊上茶,帶著段景延依偎在軟榻上。
“皇上,手這麼涼還在外面演這麼久的戲,臣妾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