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頓時被氣急,就差跳腳,而宋妃仍然自在的品著茶水,在她看來,南梔已經敗下陣來,沒有心機沒有成算的,想掀個風浪門都沒有。
而南梔也是在他們的施壓下硬撐著,若今日回去了,明日可再想進來恐怕是無望了。
地下密室裡躲藏的玲夕,感到一股空氣稀薄的窒息感,聽著外面沒了動靜往上走來,她明顯感到肚子裡的孩子再動,嘴角露著愉悅的歡喜。
扶著牆面走到上面的玲夕,剛要開啟密室門,聽到一串腳步聲在門前經過,頓時一個驚嚇往後退了一步,殊不知這一退,沒踩穩腳下的臺階。
人立馬往下滾去,堅硬的臺階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磕向她的肚子,玲夕痛的慘叫出聲,滾了幾下,摔在地上,動彈不得。
她感到肚子裡的跳動聲越來越弱,溫熱的血浸溼裙襬,血腥味彌散在空氣中。
“救命啊!快救救我,我的孩子……”
玲夕大聲的呼救著,皺著眉頭大聲喊著,可是沒有任何回應聲,深深的恐懼向她襲來。
“這麼興師動眾的是要狀告誰啊?”
清脆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不卑不亢處事不驚的音色,身著水墨衣衫,邁著優雅地腳步前來,來人正是姜瑤,一雙桃花眼掃過現場每一個人的面孔。
姜瑤將每個人的情緒盡收眼底,腳步還沒有停下,眾人齊齊跪拜著:“參見淑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姜瑤擺了擺手示意平身,南梔諂媚的笑著貼了過來,知道姜瑤此時來,定是為了她的事,連忙上前扶著姜瑤坐在剛才宋妃的椅子上。
宋妃滿臉的尷尬神情,姜瑤也絲毫不客氣,看著地上仍舊跪著的劉尚書,道:“劉尚書這是怎麼了?衣衫不整的樣子,可是被誰欺負了不成?”
“回娘娘,微臣實在是不敢起身,怕郡主責怪微臣。”
劉尚書此言讓姜瑤看向南梔,南梔頓時一個跳腳,與劉尚書辯白起來,姜瑤聽的耳朵疼,來來回回就是那幾句話。
劉夫人殷勤的又搬來一把椅子,扶著宋妃坐下,在宋妃耳邊道著:“宋妃娘娘想想辦法啊。”
“不知淑貴妃前來所為什麼目的啊,是皇上有了什麼吩咐?”
宋妃試探說的問著姜瑤,打探著她的目的。
“夠了,”姜瑤不悅的打斷兩人在她面前的爭執,深吸一口氣,“現在最重要的是劉尚書之女玲夕下落不明,那就按勞煩劉尚書去把你女兒接回來。”
沒想到姜瑤會如此說,劉尚書顯然一愣,看向一旁的劉夫人,劉夫人乾笑著回:“貴妃娘娘,我家小女身子嬌弱,如今郡主又緊緊相逼,我們也是擔憂著小女的身子和肚子裡的孩子,才出此下策。”
就那一眼姜瑤便覺得此中定有蹊蹺,找不到人,又不能接過來,姜瑤深看著絲毫不松嘴的劉尚書,“我來就是為了錦王和玲夕的婚事,人如今不見了我怎麼好主持婚事?”
聽聞此言的劉尚書,本以這婚事定是泡湯了,沒想到淑貴妃此言倒是給了他希望,南梔聽聞立馬冷著臉色,姜瑤伸手拽著一旁的南梔。
“淑貴妃真能成就小女和錦王的婚事?”
劉尚書和劉夫人投來期盼的目光,就連宋妃也是挑眉看了過來,姜瑤莞爾一笑道:“我已經傳了錦王前來,還得要見到玲夕才是。”
南梔心裡頓時著急了,若真是錦王來了帶走玲夕,那她滿肚子的怨氣找誰出?張家還不願再同意婚事,毀了她姻緣的罪魁禍首,有什麼資格做側王妃?
南梔立馬大聲對百十個官兵喊著:“再給我重新搜一遍!我就不信玲夕那個賤人,還能躲到地底下去!”
這一句話讓南梔狐疑了一下,姜瑤也深看著南梔,南梔立馬向著劉府後院走去,姜瑤連忙站起身子隨著南梔想後面走去。
劉尚書和劉夫人對視一眼,宋妃眼神一個凌厲起來,道:“說,玲夕到底在哪?”
劉尚書憤然的一拍大腿,道:“就在花園內的地下暗閣。”
“一會錦王若真來,你們打算如何處置?錦王能娶你的女兒,已經是你家上輩子燒高香了,若非太后看中她肚子裡的孩子,定是不會允許這樣的女子進門的。”
劉夫人福著身子,苦著臉道:“是,太后的意思我們也明白,如今平陽郡主那裡逼得急,一副要殺了小女的樣子,小女的命不值錢但懷的孩子確實是錦王的,無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