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荷扭著身子又往前扭動了幾步,渴望的眼神裡泛著光芒,急切的道:“皇上,哪個妃嬪不想要盛寵?皇上獨寵臣妾,臣妾定竭盡全力伺候皇上。”
段景延冷哼一聲道:“那好,你就在這寢殿內睡吧,朕去別處,明日你出去後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朕只需要你把嘴閉嚴了,若是走漏半句,你自己的命就到頭了。”
凌荷頓時十分惶恐的垂下身子,看著段景延走遠,她一夜思慮著皇上的話,直道天明外面的上朝的聲音想起,一對奴婢前來服侍著她,她才意識到盛寵是什麼。
清晨,婉兮服侍著笨拙的姜瑤起身,姜瑤拖著疲倦的身子,兩個眼袋加深著,婉兮看著姜瑤的神色,道:“帝上,奴婢聽聞了昨夜的事,皇上著實有些過分了,要不我們通知王后吧。”
姜瑤一擺手,在水盆內淨了手,道:“不可,皇上有他自己的難處,在後宮內看事物不能看表面,背後的東西才是真面目。”
可是婉兮不解著,她皺著眉頭,嘟囔著:“可是帝上,你如今也太委屈了,懷了孩子之後又受著這樣的委屈,奴婢都看不下去了。”
“不能受也要受著,你要知道抱怨是最沒有用的東西,要知道根源,才好對症下藥。”
婉兮似懂非懂的點著頭,為姜瑤穿著衣裳,扶著她出了飯食,問琴從外面進來,道:“帝上,平陽郡主已經到了。”
清晨的陽光正好,姜瑤從殿內走出來,站在屋簷下,南梔也走了進來環顧著鏡圓宮的庭院道:“帝上的院子真是美輪美奐啊。”
“南梔來了啊,快坐,問琴去上顧渚紫筍。”
南梔向著姜瑤一個作揖道:“見過帝上。”
姜瑤聽著肚子,走了下來與南梔一同坐在座椅上,問琴很快的將茶奉上,南梔端起來聞了一下,讚賞著道:“別的宮裡雨前龍井已經是最好的了,沒想到帝上這裡還有顧渚紫筍。”
“雖然是御用的茶,但我還是喜歡喝清茶,郡主若是不嫌棄,一會走的時候讓問琴給你帶上一些。”
姜瑤莞爾一笑著,南梔抿了一口,聽這姜瑤是要賞她,無事不等三寶殿的主。
“帝上叫我來,可不是為了喝茶而來吧。”
“自然是有一事還想請郡主幫忙。”
姜瑤的姿態在南梔眼裡,已經夠低的了,她心裡發笑著,回到:“不知如何能為帝上解憂?”
“想必郡主這邊也知曉朝堂之中的事情,百官彈劾皇帝,捧殺我的那些話,郡主應該也是知曉的?”
“原來是為了這事,”南梔將手中的杯盞一放,一聲輕笑,“那帶上可是找錯人了,我只是頂著一個頭銜罷了,周安國可不比南安國開化,女子可是上不了朝堂。
這幾年我家勢力也是所剩無幾,有點本事的也都去依靠了錦王,前朝言說的事,恐怕是幫不上帝上了。”
南梔也沒有把話說絕,畢竟南安國女帝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大樹好乘涼,可是前朝的事,她是朕的無力。畢竟段景延最近總是大發雷霆,惹怒了他根式沒好處。
姜瑤也看著沒好處的事,南梔不樂意幹,於是一個笑意,道:“郡主這是誤會我了,我不會讓郡主為了我去做事的,只是這朝中你我女子之身都要參與不得,可是這宮外如今還是郡主的管轄範圍啊。”
“那可是有京兆府尹的,我只不過是個軍目頭頭罷了。”
“有軍就是一切。”
姜瑤深邃的明眸看著南梔,南梔的眼神也逐漸加深著,看著姜瑤話裡話外的意思,才漸漸明白了什麼,“帝上此話真是說笑了,不過是些官兵,頂定什麼用?”
姜瑤也深知如今和宋家鬧翻的南梔,是不能再為宋家所用,不是宋家的人那她就有辦法,再讓郡主為她出一次力。